在古代,沒有碟件,就像沒戶口的黑戶。
而路引就更重要了。
古時候不像現在,大多數沒路引的人終其一生都沒走出過家鄉附近一百里的地方。
路引等同通行證,沒有路引,你去隔壁城市走個親戚,都會被治罪。
宗秀連忙點頭:“有有,就在包袱里。”
搜查包袱的衛兵又是一陣翻。
等鄒巴巴的碟件交到白袍小將手里,確認無誤后,白袍小將忽然翻身下馬,對周圍的衛兵肅穆道:“此人干系重大,我要親自押送,你們繼續巡邏。”
拿包袱的衛兵急道:“小將軍……”
白袍小將兩眼一瞪:“咋,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見白袍小將發怒,隨行的衛兵才繼續沿著朱雀大街巡邏。
宗秀腦子里一片空白:“完了,完了,干系重大,親自押送?難道這身體的主人還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等巡城的神武軍衛兵走遠,白袍小將就像川劇變臉似得,露出個笑臉,道:“原來是宗助教,看來真是搞錯了。這里說話不方便,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宗秀心生絕望:這是要送我去大牢啊。
白袍小將可不知道宗秀在想什么,伸手拉著宗秀的胳膊,馬也不要了,找準一條略小的街道鉆了進去,直奔里坊而去。
路上,白袍小將邊走邊說。
“宗助教,你初來長安有所不知,長安城乃天子腳下,達官顯貴如過江之鯽,鳳子龍孫隨處可見。卻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什么話都能說的。你這次算運氣好,遇上了我,如若不然,小命休矣。”
宗秀聽的一頭霧水,下意識的問道:“所以,是我沖撞了什么人嗎?”
白袍小將也不解釋,只道:“不可說,不可說,切記禍從口出。若非你多言,那人又豈會讓我來抓你回去刑訊!”
“刑訊?”
“自然是!不過現已確定了你的身份,這刑訊就免了吧。”
白袍小將說完,哈哈一笑。
“許是他們多慮了。”
宗秀瞬間明悟,敢情遣白袍小將來抓他的人便是那船中女子。
他從穿越過來,就在渼陂湖上和一個船夫,一個女子聊過幾句話,念過一首詩。
詩剛念完,對方就變臉,又匆匆忙忙的離開,還說他知道了什么名字!絕壁是把他當刺客了,這才讓白袍小將來抓他。
“靠,讓你多嘴!文抄一時爽,事后火葬場!”宗秀小聲嘀咕著,默默發誓以后打死也不臭顯擺。
白袍小將拉著宗秀繼續前行:“剛才那些隨侍衛兵在身邊,我也不好說話。”
“他們都是我家老頭子安排的親衛,平日里我在外面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匯報給老頭子聽。著我抓你的人身份又極為高貴,若老頭子知道我為了一己之私不尊那人之令,定不饒我。”
“現在我救你一命,你欠我個恩情,要還的!”
“來,來,前面不遠就到了。”
白袍小將很是自來熟,說的滔滔不絕,兩人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最后在一處屋檐下掛滿紅燈籠的木樓前停下,才閉上嘴巴。
三層的木樓做工極其考究,雕梁畫棟,刷著紅油。
大門口,往來賓客絡繹不絕;木樓內,絲竹之音不絕入耳。
正門上高懸一塊金漆牌匾,上書——【易鳳閣】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