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易傾情說完,宗秀嘆了口氣,起身整了整衣衫。
“易大家,今日之事,在下銘記在心。”
在易傾情絕望的表情中,宗秀解釋道:“姑娘為了幫我,已犯下欺君之罪,宗某感激。”
“在下也知你所求之事非比尋常,答應的太過爽快,必是騙你。你應知道,即便我現在夸下海口,應了下來,并以此要挾姑娘,事后不幫忙,你也不敢聲張。”
“宗某不忍欺騙姑娘,這才不敢冒然答應。還請姑娘給我三天時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給姑娘一個答復。”
宗秀說完,推開雅間的門,抬腿欲走。一只腳剛邁出門,復又停了下來,轉頭對易傾情問道:“易姑娘,那個人對你重要嗎?”
易傾情點了點頭,肅穆道:“很重要!”
宗秀苦笑一聲,道:“罷了,三天之后,無論考慮的結果如何,宗某定親上易鳳閣,給姑娘一個答復。友情提示下,莫要期望太高。”
易傾情目送宗秀離去,直至宗秀的背影消失在易鳳閣的大門外,冰寂多年的內心卻生出一絲歡喜。
就像宗秀說的那樣:若我現在就答應你,并以此要挾,日后不幫忙,你也乃何我不得。
畢竟她已犯下欺君大罪,鬧翻了,第一倒霉的就是她。
而宗秀說要考慮考慮,恰恰說明宗秀是個知恩之人,已經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會慎重考慮。
長安城的大街上,宗秀和程懷亮一前一后向國子監慢悠悠的晃去。
一路上宗秀都苦著臉,他現在很頭疼。除了宿醉是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到底和李靖說了些什么!
然后斷片的記憶,讓宗秀除了依稀記得自己昨天見了李靖,還有易傾情,其他的再也想不起來。
現在知道他昨夜說了些什么的,只有李靖和易傾情。
李靖墜馬摔傷,告了病假,這個時候去衛國公府問,那就是傻子,就算去了李靖也不一定告訴他。
易傾情倒是全程聽了他和李靖的對話,可易傾情給他的字條很短,只是提醒他裝聾作啞,關于他說了什么,卻是一個字沒提。
“靠!喝酒誤事啊!以后打死不能再喝酒了。”
宗秀不輕不重的拍了自己一個嘴巴,暗暗發誓。
身后,程懷亮看在眼中,好奇道:“咋,可是后悔了?我可告訴你,有些便宜就算送上門,也是不能碰的。”
宗秀:……
光聽程懷亮充滿醋味的酸詞,宗秀用腳丫子想都知道程懷亮想歪了。
程懷亮自以為把宗秀看穿,冷笑道:“莫看全長安城的達官顯貴都在追捧易傾情,可暗地里都和她保持著距離。”
“這是為何?”
宗秀好奇的問道。
“因為她就是個災星,誰接近她,誰就倒霉!”程懷亮冷笑道:“你剛若不能自持,我保證你走不出易鳳閣的大門。”
宗秀:“……”
得,這貨想哪去了?難道腦子里都是那些腌臜事?好吧,其實我也想過,只是時間不湊巧。而且……
宗秀心里怨念叨叨,他突然想起易傾情要他找的人了。
一個生死不知,卻很重要的人,會是誰呢?
是易傾情的親人,還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