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真是沒有白疼你。哈哈哈哈,晚上給你加肉。”
樂正陽撫摸著鷹的翎羽,一個勁的大笑。
宗秀笑瞇瞇的起身:“不錯,這鷹訓的著實不錯。樂正陽,你一會和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啊……夫子,三弟不和我們在一起?”安伯易心道,我連住的地方都找好了,我們三兄弟還想住一起呢。
宗秀道:“他的活和你們不同,需要安靜的地方。此地廠區人多聲噪,驚了鷹怎么辦?放心,我給他安排的地方離這不遠。就在江對面,你們若想見面,劃船往返也挺方便。”
樂正陽好奇道:“夫子,那我以后做什么?”
“哈哈,你要做的就是玩鷹!還是一大群的鷹!”
“啊……這,這……”
樂正陽臉色大喜,他這輩子除了讀書,就是玩鷹。在家的時候,也沒少因為玩鷹被父母訓斥不務正業。
現在不光能跟在‘天下文宗’身邊名垂青史,還能光明正大的玩鷹,如何不喜?
宗秀也不多言,領著樂正陽就走,邊走邊說:“我先帶你去戶部把對面的地買下來,給你建個養殖場。以后對外就說養的牛羊,私下先訓個百十只鷹。”
“夫子,我可以先讓牧綱回去把家里的鷹運過來,都是訓好的。”
樂正陽一手架鷹,一手提著燈籠。他突然發現自己養鷹都能養出門道,還被‘天下文宗’重視,腰板挺的那叫一個筆直。
“也行,那就讓他再弄一批雛鷹過來。”
宗秀說干就干,直接帶著樂正陽,找了個莊戶漢子套上馬車往城里趕,連夜敲開戶部尚書戴胄家的大門。
戴胄也是大唐的開國元老之一,平日為人嚴謹,不茍言笑。
這大半夜的,他剛躺下,就聽家仆說宗秀來了,在前廳候著。
“鴻臚寺卿?他來作甚?”
大家同朝為官,宗秀又是最近長安城里的大紅人,戴胄自然聽過宗秀的名字。
然而他和宗秀不熟!
真的不熟!
二人就見過兩面:一次是御花園燒尾宴,一次是宗秀上朝獻活字印刷的時候。
然而那只是見過,話都沒說過一句。
所以戴胄想不通宗秀咋會大半夜的跑來敲自己的門。
“嗯,請鴻臚寺卿稍等。”
畢竟是同朝為官,戴胄還是起身穿衣穿鞋。
等戴胄收拾好,剛到大廳,客套話還沒說,就聽宗秀急吵吵的叫道:“戴尚書,麻煩你個事,我想買點地,還請你給我批個文書,需要多少錢明個我給你送過去。”
買地?
戴胄微微一楞,心里把宗秀罵了個半死:你買地就買地,用得著找我嗎?我是戶部尚書,不是主管田地買賣的小吏!這大半夜的來敲門,我還以為有啥急事呢。
氣歸氣,戴胄還是客氣的問道:“買地?不知鴻臚寺卿要買哪里的地?若是有主之地,你大可直接找田地歸屬人嗎?”
宗秀忙道:“曲江旁邊的地,就是姜家村周圍,還有對面的。我看一大片空地,也不知誰家的,這不就來找你了嘛。你也知道,我這身份大半夜的去找那些戶部普通官員買賣,搞不好就被傳個以權壓人的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