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秀解釋道:“這不是最近擴建嘛,我打算在江對面修了個養殖場,由樂正陽負責,現在正籌備呢。秦家兄弟在那邊幫忙,你過去和他們倆說聲,讓他們陪著牧綱去趟樂正陽的老家,看著運點雛鷹過來。”
不等姜晨應腔,宗秀又道:“畢竟是自家伙計,還要買鷹,錢財什么的備足一些,讓他們走之前去姜伯那支點銀錢。”
“是。”
姜晨雖然不知道宗秀為何讓秦家兄弟去幫忙買鷹,可會長的話就是天下會最高命令,姜晨應了個諾直接離去。
過了一會,易傾情抱著金虎走了進來,見宗秀愁眉苦臉的,不禁笑嘻嘻的說道:“公子又有什么煩心事?嘻嘻,自動打水的水車都建好了,陛下那可又少不了賞賜,還愁什么?”
宗秀本想傾訴,可看到易傾情甜甜的笑臉,故意翻了個白眼:“公子我愁錢呢,哎呀,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咱這里里外外又是一大筆開銷,欠柴家的五百萬冊字典沒著落不說,現在又是圈院墻,建廠房,哪里不要花錢。”
“嘻嘻,公子不過是把未來需要的投資提前花了,以后凈等著收錢呢。”
易傾情看出宗秀愁悶,故意把話往好了說。
宗秀哈哈一笑:“是啊,等各大廠房步入正軌,咱們就在家里躺著收錢了。丫頭,我先睡個覺,你和金虎去玩吧。”
宗秀昨天又熬了一宿,白天為了指揮裝水車,硬是沒睡覺,這會早困了。
易傾情急道:“先別睡,哪能不吃東西就睡覺的。公子,你看會金虎,我去給你打飯。”
說著,易傾情把金虎塞到宗秀懷里,飛快的跑向姜家村的食堂,打來熱騰騰的肉湯,看著宗秀吃下后,才抱著金虎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剩余的兩個水車順利的立在姜家村上下兩頭。
曲江之上,三個水車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引來無數文人士子的圍觀,霎時間江面上的游船數量都超過了渼陂湖。
而造紙廠有了水,安伯易也開始了第一次‘以竹制紙’的嘗試。
至于宗秀家附近,則充滿了敲敲打打的聲音。
還真別說,工部的匠人干活就是麻溜,三萬多人一起開工,幾十里的圍墻只用了幾天功夫就立起來了。
圍墻拉好后,干活的匠人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千把號人給養殖場做活。
這天早上,宗秀起了個大早,就見易傾情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公子,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都好幾天不敢出門了。”
宗秀聞言大笑:“可是又有士子在江面上劃船,參觀咱家水車呢?”
易傾情哼哼道:“這次更過分,都站到咱家門口了,剛還有倆人來敲咱的院門,說要問問水車出自何人之手,想拜會一下。”
易傾情說完,不滿道:“公子,你是知道的,那些士子多半去過易鳳閣,我就算戴上面紗恐怕也會被認出,都幾天不敢出門了。”
“嘿嘿,戴面紗還能被認出,不正說明咱家丫頭漂亮嘛。”宗秀調笑一聲。
易傾情紅著臉道:“可我也想出門看看水車,他們不花錢,憑什么看咱家的水車。”
“你啊……”
宗秀愛憐的搖了搖頭。
他明白易傾情的感受,而且家門口整天圍滿看稀奇的文人士子也不是辦法,想了想,道:“放心,過些天我讓人在上游拉個網,不讓船下來就是。”
“攔江?不好吧,這可是會被問責的。”
易傾情倒也懂律法,曲江是水運河道,真拉網攔江,京兆府那都過不去。
宗秀道:“那要看怎么攔,用什么攔。”
“公子,要不我再忍幾天,等他們看膩了,說不定就不來了。”易傾情還是擔心。
宗秀大笑道:“怕什么,公子我能會干挖坑自己跳的事?”
“可丫頭還是擔心。”易傾情嘟囔著,她感覺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宗秀敲了下易傾情光潔的額頭,道:“小腦瓜整天想什么呢,你先委屈幾天,在咱院子里溜達溜達金虎,哈哈,剛拉的院子那么大,還不夠你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