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姜家村是宗秀的地盤,還是《長安周刊》的印刷廠地。董玄城不怕,可他們這些做小的的怕啊。
畢竟太子和魏王同時遇刺,雖然可能和宗秀有關,卻沒直接的證據。倘若最后查明和宗秀無關,而自己又驚擾了天下文宗的生意,那就麻煩大了。
士農工商,階級森嚴。宗秀為【天下文宗】,又屢建奇功,隱隱有士林之首的意思,一旦被士林惦記上了,他們的日子能好過嗎?
董玄城咬了咬牙,最終理智占據上風:“姜家村先放一放,反正宗秀在我們手中。”
“是。”
兩個不良人校尉面露喜色,應了個諾領命而去。
就在二人走后不久,又有不良人來報:“大帥,英國公、胡國公、盧國公到了,說是奉陛下圣諭,前來監察案件進度。”
“連胡公爺也來了?”
董玄城一愣,快步出了畫舫。
剛到外面,老遠就看見李世績、秦瓊、程咬金三人領著數百神武軍站在岸邊,個個眉眼不善,一臉肅穆,急忙上前道:“不良帥董玄城,見過李元帥、秦將軍、程老爺子。”
“免禮。”
李世績擺了擺手,待董玄城起身后,道:“可有發現?”
“回李元帥的話,下官正在全力調查。”
董玄城如實匯報到。
“咳咳……”
秦瓊輕咳兩聲,他早先因為連年征戰落下一身的傷,身體抱恙,已經在府中養病兩年,今天若不是皇子遇刺,他是不會來的。
人到中年,秦瓊看開了許多,可他卻放不下對李唐的忠心。
“董帥,莫非一點線索都未查到?”兩鬢斑白的秦瓊一邊用手絹捂住嘴,一邊病怏怏的問道。
董玄城緩緩的點了點頭。
程咬金看的心疼,解下身上的皮裘披在秦瓊身上:“秦二哥,早和你說了江邊風寒,讓你在家歇著,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又咳上了。”
秦瓊嘆了口氣:“陛下有旨,我能不來嗎?而且青雀兒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他無端身死,你不心疼?”
“哎……”程咬金幽幽的嘆息一聲,忽然兩眼一瞪,對董玄城喝道:“董玄城,你既然你什么都沒查到,為何我那老弟關押在不良人秘牢之中?”
“盧公,下官也是奉陛下的旨意。”董玄城不卑不亢的說道:“鴻臚寺卿也是與宴眾人之一,如今滿船人悉數身死,他卻無恙,下官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和刺客有關。”
“你放屁!”程咬金破口大罵:“若我賢弟和刺客有關,還會在家等著你去抓他?我且問你,你可對我賢弟用刑了?”
“知節!”李世績瞪了程咬金一眼:“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你管的了?”
程咬金不依不饒的說道:“咋?我那賢弟被人冤枉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則說來他和青雀兒無冤無仇,閑的沒事干了去刺殺青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