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極為古怪。
宗秀兩眼一翻:“不良人怎么了,我還是天下文宗呢。走,去不良人秘牢。”
馬車再次啟動,隊伍浩浩蕩蕩的向不良人秘牢奔去。
一路上宗秀都是一言不發,而秦瓊坐在宗秀對面,嘴角的笑意就沒斷過,好似在等著看笑話。
再次趕到不良人秘牢,人還未靠近,遠遠就見數百身著甲胄的兵丁正圍在牢房外,里面隱隱約約還傳來爭吵之聲。
宗秀嘀咕道:“什么情況?這么節骨眼長安城還有人敢和不良人起沖突?”
大唐‘不良人’雖稱不上位高權重,平日里也有手握實權的京官不把‘不良人’放在眼里。
然而現在情況不同——太子和魏王同時遇刺,一傷一死。李世民震怒,著不良人徹查此事。
現在和不良人剛正面,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宗秀和秦瓊走下馬車,向聚攏的人群走去,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清。
“英公,這是陛下的旨意,還請你別讓我難做。”
“呵呵,陛下的旨意?當時陛下傳旨的時候,我也在場。陛下可是說了,事情沒確定之前,要客客氣氣的。你是怎么做的?”
“那是她拒捕逃逸,動手打傷我們幾十個人在先。”
“顏大家自至長安來,一直和氣生財,若非你們出言不遜,硬要栽贓與她,她又豈會和你們動手?現在本帥只是來給她送藥,憑什么不能進?”
等宗秀和秦瓊穿過士兵的包圍圈,赫然發現里面正在爭吵的二人竟是李世績和董玄城,雙方還都帶著人馬。
不良人秘牢外,是李世績帶的家兵護衛;牢房門口站著的卻是數百刀劍出鞘的不良人。
雙方人馬中間有一片空出來的場地,李世績和董玄城吵的正激,一個非要進去,一個不讓進。
宗秀表情古怪,悄悄推了秦瓊一把:“什么情況?英公平時不是這么冒失的人啊。”
“你不知道?”秦瓊嘴角的笑意更古怪了。
宗秀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在宗秀的印象中,李世績是個精明嚴謹的將才,平日里不茍言笑,為人處世滴水不漏,絕非不知輕重之人。
秦瓊笑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更不能說了。哈哈,有空你自己問他吧。”
說完,秦瓊又古怪的說道:“對了,給你提個醒。此番顏大家遭難,倘若你能保她平安無事,李兄定會欠你個天大的恩情。”
“……”
有古怪。
宗秀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小心臟就像貓抓似得,那個好奇那個癢!
他還想再問,秦瓊已經推開前面的兵丁走了過去,大聲笑道:“李兄,董帥,這是作甚。大家同朝為官,都是為陛下分憂,何事能吵的如此面紅耳赤。”
“胡公。”
“叔寶,你來了?”
眼看秦瓊進來,李世績和董玄城不吵了,各自和秦瓊打了個招呼。
秦瓊笑道:“這不是陛下有旨,讓我協助鴻臚寺卿調查兇案嘛。宗秀,過來過來,站那作甚。”
秦瓊一邊叫著宗秀的名字,一邊道:“董帥,我與鴻臚寺卿查到一些刺客的線索,本想到易鳳閣請教顏大家。奈何剛過去的時候聽說她被你帶到這了,故而前來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