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朗姆的語氣更淡漠了,“按我說的做。”
“好吧。”
信繁抬手,輕描淡寫地斷掉了繭的電源,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阿笠定子賴以維持現狀的防腐設備。
他的動作很果斷,符合目前不知道阿笠栗介和阿笠定子身份的表象。
阿笠定子周圍瑩藍色的燈光似乎閃爍了一下,但是無論裝置本身還是仿佛設備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信繁“不死心”地把電源開關又撥了兩下,結果都是一樣的。
此時朗姆也猜到了發生的事:“怎么?關不掉?”
“是啊,質量太好,連開關都沒有用了。”信繁半陳述半嘲諷地說。
“你撤退吧。”朗姆淡淡地說。
信繁挑眉:“那今天的行動豈不是毫無意義?”
“安保組大概還有三分鐘抵達現場,留給你逃命的時間不多了。”朗姆的語氣依然平靜無波,“今天的行為一旦被發現,就算你是梅斯卡爾也必死無疑。”
“哦,我差點忘了,你還不能死。”朗姆忽然又笑了起來,“但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可比死亡多得多。”
“嘁!”
信繁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腳下的動作卻分毫停頓都沒有。
他對TENSE大廈可謂已經非常熟悉了,不過越是熟悉越不能露出破綻。為此信繁不惜犧牲寶貴的逃跑時間,繞了一些路,以做出一副自己好像不那么熟悉地形的假象。
五分鐘后——信繁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了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與此同時,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TENSE大廈。
“社長!社長!”
他的小秘書很少露出這么失態的一面,不過此時,似乎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秘書小姐也顯得有些慌亂。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話音剛落,信繁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他現在似乎有點像電視劇里的大反派啊,主角馬上就要打倒反派了,而反派還什么都沒有意識到。
秘書小姐完全不知道自家老板腦袋里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只是看到淺野信繁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時有些大跌眼鏡罷了。
“社長,出大事了。剛才十九樓被外人闖入,現在整個安保部門都在尋找那個人。”秘書耐心地向信繁解釋道。
信繁挑眉不解道:“十九樓的安保等級是整座大廈最高的,什么人能闖入后還安然逃脫?”
“是啊,我也不太理解,按理說任何進入十九樓的人都必須拿到您或總部高層的許可……”
“砰砰砰。”
秘書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辦公室的木門就被敲響了。
“社長!我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向您匯報!”
門外傳來安保部門負責人冷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