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門在TENSE集團算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正常的職員都很畏懼他們,而他們似乎也不受淺野信繁這個名義上大領導的直接管理。
敲門聲又響了幾遍。
信繁這才慢悠悠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后又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領帶。
秘書在旁邊看得著急,可她又不能催促。
片刻后,就在安保部門負責人快要忍不住推門而入的時候,信繁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進來吧。”
負責人由衷地松了口氣,連忙打開門走了進去。
安保部門在TENSE集團橫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這些底氣來源于他們的身份。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成為組織內圍成員甚至獲得代號的實力,負責人本身更算是沒有代號的代號成員。
但無論他們有多厲害,都不敢在淺野信繁這個社長面前放肆。
畢竟人家可是組織中威名遠揚的梅斯卡爾,這個代號響當當地壓在他們頭頂,讓他們難以喘息。
負責人進來的時候,信繁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后,除了神情還有些懶散外,看上去已經與正常情況下的淺野社長沒什么區別了。
負責人朝他恭敬地頷首,然后道:“十九樓遭人闖入,那人還試圖破壞里面的裝置。我們已經封鎖了整幢大樓,一只蒼蠅都無法進出。”
“嗯。”信繁沒什么精神的應了句,“做得很好。”
好到罪魁禍首就坐在你面前都認不出呢。
老實說如果是琴酒或者貝爾摩德負責這件事,他們說不定就能發現梅斯卡爾脖頸處不太自然的痕跡——那可是易容留下的。
何況信繁連衣服都沒換,只是脫掉了外套而已。
負責人一時間有些拿不準梅斯卡爾的態度。
夸他們做得好是什么意思?現在他不是應該給他們布置任務,或者至少積極配合安保部門的工作嗎?
信繁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還有別的事?”
“沒、沒有了。”對上那雙深如幽潭的眸子,負責人下意識道。
然而半秒鐘后,反應過來的他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遭遇心理上難以承受的打擊后,信繁的狀態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響。只是之前他一直將自己的真實情緒壓抑在理智之下,沒有表現出來。在與降谷零、松田和兄長順利會師后,驟然釋放的壓力讓他那猶如涅槃般蛻變的魄力變得更加深沉鋒利。
信繁隨意地擺擺手道:“既然沒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負責人反應過來,連忙道:“其實那個人并非闖入十九樓的,他拿著您簽發的許可文件!”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松了口氣。
“哦?”信繁終于來了興趣,“文件呢,讓我看看。”
“沒、沒有收。”負責人的臉綠了。
“沒有收?”信繁的音量陡然拔高,絲絲氣勢外放,帶著魄人的壓力,“公司的規章制度都被你們吃了嗎?寫的那么清楚的字你們也看不見?”
辦公室門外,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停了下來。
“你們要是不認識日語就去小學重新學習,那個人能拿到我的許可,不管是不是偽造的,都必然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重要的證據你們都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