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過去嗎?”降谷零問。
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后,信繁堅定地回答:“暫時還不需要。”
在不清楚組織目的的情況下,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之策。何況公安那邊也不是絕對安全,如果降谷零因為他的緣故來了美國,說不定會驚動組織的臥底。
降谷零人在日本,能做的很少,只好再三叮囑:“小心為上。”
“放心吧。”與緊張的降谷零不同,信繁倒顯得格外放松,“主動權在我,組織翻不出什么花來。”
這是實話,羽田浩司應該是因為窺見了組織某些機密而被滅口的。可要論機密,目前沒有人比信繁知道得更多了。
“那么,美國那邊就拜托你了。”降谷零鄭重其事地說。
“嗯,最近日本也不太平,你要小心。”
“我會注意的。”
兩人的通話非常簡短。
放下電話后,降谷零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
組織步步緊逼,他們也必須做出改變才行。
降谷零沒有再回會議室,而是直接開車離開了警察廳,他的目的地是位于米花町二丁目21番地的工藤家。
工藤優作今天在家,這一點他已經從駐扎在阿笠博士家附近的公安那里得到消息了。
按照他們最初的決定,阿笠博士會找工藤優作商談合作的事情,不過現在降谷零覺得有些話他來說更合適。
降谷零沒有易容,開門的工藤優作看到他也沒有任何意外,而是用一種釋然的語氣說:“你來了。”
降谷零開門見山地問道:“優作先生,我想知道您是誰。”
這句話聽起來頗為古怪,工藤優作聞言笑著說:“我的身份那位淺野先生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我想聽您親口說。”
工藤優作做了個請的姿勢:“其實我的身份沒什么值得說的,只不過憑著人脈,在某些人那里還有幾分薄面罷了。”
降谷零跟著工藤優作走進房子。
工藤新一和工藤有希子都不在,房間里似乎只有工藤優作一個人,這倒是方便了他們談話。
無需降谷零再次發問,工藤優作已經主動說:“我現在拿得出手的身份,除了推理小說家之外,大概就只有MI6的情報顧問了。哦,對了,一定要算的話,組織里面有些老家伙應該還記得我。”
其實工藤優作的年紀并不大,滿打滿算不到四十歲。但耐不住組織是個很費員工的地方,像琴酒、貝爾摩德這種工齡大于十年的簡直少之又少。
認識工藤優作的成員基本上都被更新換代掉了,只剩下BOSS朗姆這種“千年老妖怪”。
聽到工藤優作說自己是MI6的情報顧問,降谷零略微松了口氣:“阿笠博士或許已經跟您提起過了,我們希望您能幫忙聯系武田洛的舊部。”
“我盡力。”工藤優作沒有保證什么,不過他愿意出手基本就意味著事情已經成功了百分之九十。
“另外,MI6那邊……”
“哦,我差點忘了,一會兒有位客人要來拜訪。”工藤優作瞇著眼睛道,“公安和MI6的事情還是由你和她直接交流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