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很快就停到了拉面店的馬路對面。這里不是停車區,不過對于琴酒而言,只要他愿意,警察署門口都是私家車位。
“哇,是保時捷誒!”路邊有路人捂著嘴驚呼。
琴酒冷漠地掃了一眼,那些人便瞬間作鳥獸散去了。
“是那家店嗎?”琴酒的目光落向馬路對面,面露不屑,“人這么多,聒噪。”
拉面店今天的生意也很好,門口排了一長串隊伍。
不過……
信繁在心中嘆氣,這些人今天注定是吃不到想吃的拉面了。
因為琴酒已經目中無人地走過去了。
他眼里似乎根本沒有紅綠燈這種東西的存在,路上疾馳的車輛堪堪停在他面前,憤怒的司機想控訴,然而無一不被琴酒的氣勢嚇得渾身冰涼。
“媽媽,我們還要排多久啊?”隊伍末尾,一個小姑娘甜甜地問。
她媽媽溫柔地回答說:“大概還要等半個小時,你不想排了嗎?”
“才沒有,我要吃醬油拉面。”小姑娘正欲搖頭,忽然打了個寒戰,看到了某個黑衣男人,“媽媽……我們還是回家吧,我突然不想吃了!”
信繁是最后一個離開車的,也是最后一個到拉面店的。
他到的時候,只見原本人頭攢動等待位置的拉面店,已經人去樓空,蒼涼得只有落葉飄過。
信繁的眼神有些詭異。
不愧是你啊,琴酒!
……
“三碗豚骨拉面。”
信繁走上前,對被琴酒嚇得面色蒼白的老板微笑著說。
他雖然也穿著黑色的衣服,一看就是和那邊那個不停釋放冷氣的大個子是同伴,但從那溫和的語氣和陽光的笑容來看,他又不像黑社會的。
老板很矛盾,但老板最終抑制住了報警的沖動,他應了一聲,轉身進入廚房忙碌去了。
其實老板原本的工作根本不需要去后廚親自做什么,只是他一點也不想在外面繼續吹大功率空調了。
“隨便坐吧,反正店里也沒有人。”信繁道。
琴酒瞥了他一眼,冷聲:“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那是當然的了,我又不是你,我是需要生活的。你知道生活嗎?不是生存。”信繁特意強調了一下。
琴酒對此不屑一顧:“沒有任何意義。”
信繁不禁感到好奇,他問他:“那你現在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什么呢?按照你的說法,反正沒有意義,不如去死好了。”
“……”琴酒避開了梅斯卡爾的目光,“完成好我的任務,鏟除討厭的老鼠,這就是我活著的目的。”
信繁在心理默默給琴酒豎起大拇指。
好想擁有琴酒這樣的員工啊!
三年又三年,如果哪一天他混成了組織的BOSS,是不是就可以讓琴酒給他打工了??
好吧,在那之前組織應該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