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呀,她們剛才還在發消息呢。你妹妹勸她不要做無用功,但她就是不聽,堅持要學習。”
信繁扶額:“弘樹,這個月淺野宅的耗電量是不是特別多?”
弘樹被他的問題整蒙了:“沒有啊,和上個月差不多。”
唉,他的弘樹弟弟真可愛,有時候聰明伶俐,有時候又傻乎乎的讓人無奈。
“你不是說時刻關注身邊的信息需要耗費大量的能量嗎?”信繁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偷聽人家姐妹倆的通信?”
“我沒有偷聽!”弘樹感覺很委屈,“偷聽的是別人,不是我。宮野明美的所有通訊都被監控了,而她和你妹妹的交流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只能在她們聯系的時候幫宮野明美屏蔽竊聽。屏蔽的時候那些信息會自動在諾亞方舟里過一遍,想不聽都不行。”
聞言信繁的眼神微凝:“宮野明美的手機被誰竊聽了?”
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關鍵他還不知道,這就很離譜。
弘樹乖乖回答:“你那邊的人。”
信繁了然。
如果是組織,弘樹不會用這樣的說法,也就意味著監控宮野明美的人是公安。
公安的監控其實很正常。畢竟宮野明美是作為污點證人接受公安保護的,她必然要生活在別人的視線中,這既是對她的保護,也是為了防止她阻礙公安工作的手段。
可問題是,信繁作為宮野明美的負責人,人是他救的,身邊的公安是他安排的,他卻對這種監視一無所知。是底下的人玩忽職守忘記匯報,還是上面有些人刻意瞞著他?
如果信繁想知道答案,他大可以詢問風見裕也。可是這么做沒有任何意義——除了讓他心情更不好。
“你做得很好,繼續保持。”信繁溫和地摩挲著手機屏幕,就像在揉弘樹的頭發一般。
弘樹也很享受這種互動。
信繁不打算質問風見裕也,然而風見裕也卻偏偏要屁顛顛地給他打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個熟悉的號碼,信繁原本是很無奈的,不過風見裕也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嚴肅起來:
“淺野先生,我們已經打撈到了格蘭菲迪的尸體。”
“確定是他嗎?”信繁確認道。
“我們已經比對過出租屋內樣本的DNA,確定就是您要找的尸體。”風見裕也面前的電腦上正放著格蘭菲迪的照片,
“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尸體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有一些身體組織甚至飄進了東京灣。不過好在公安的潛水搜救隊技術過硬,用了這么長的時間總算是將他完整地帶回來了。您是不知道,剛打撈上來的時候格蘭菲迪有多慘,幾乎看不出人樣……”
信繁一點也不想聽風見裕也詳細地描述格蘭菲迪的慘狀,他迅速出聲打斷了某人的喋喋不休:“警視廳那邊驚動了嗎?”
“沒有!”風見裕也知道淺野信繁口中的警視廳主要指的是搜查一課,他連忙保證道,“我們的速度很快,警視廳到今天還在尋找爆炸案的遇害者。”
信繁聞言頓時放心了:“尸體妥善保管,我拿他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