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又是平靜祥和的一天,氣氛安寧得好似昨天什么事都不曾發生。
信繁走到音樂教室門口,升起卷簾。
今天他來得早,榎本梓安室透沖矢昴他們都還沒到。他漿洗好拖布,開始打掃衛生。
信繁從未像現在這樣仔細認真地端詳這間他一手開辦的音樂教室,這座教室像是一株搖曳的浮萍,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就會沉沒如漆黑的沼澤中。但在那之前,能多守護這方平寧一天,便多守護一天。
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估計就是與組織有關的消息了,可墨菲定律早已注定最不想遇到的事情往往會最先到來。
貝爾摩德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信繁正在給植物澆水,他的手一抖,加了營養液的水便灑到了地板上。
信繁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先是去衛生間找抹布,又細細擦干地面,最后再將抹布清洗干凈,晾在原來的位置,與此同時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著。
信繁淡定地看了眼手機屏幕,淡定地擦了擦手,然后才淡定地接起電話。
電話剛接通,貝爾摩德柔美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梅斯卡爾,你正在中東打仗嗎?”
“當然不是了,我正在和一位大美人聊天。”信繁對于這些夸獎人的話信手拈來。
“呵,我還以為你現在的處境太危急,危急到沒辦法接我的電話。”
貝爾摩德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翻身,面朝半開的落地窗,“聽說基爾已經回到組織了,恭喜你啊,任務完成得很漂亮。”
“不必恭喜我,營救基爾是琴酒的任務,我只負責協助。”
“是嗎?看來我剛得到的情報也可以直接告訴琴酒了。”
信繁正欲掛電話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轉變成換了個手拿手機:“琴酒不管情報方面,這種事你跟我說就可以。”
貝爾摩德聞言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真的很難想象這樣清脆到有些天真的笑聲竟然來自一位徐娘半老之人。
“我覺得基爾很有可能是那位銀色子彈送給我們的禮物哦~”貝爾摩德伸手遮住了清晨的朝陽,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情很不錯。
信繁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應了聲:“哦?”
“我聽說fbi的手伸得很長,不僅到了日本的地盤,更是直接參與對基爾的保護。該說不愧是赤井秀一嗎?”
“又是聽說。”信繁嗤笑道,“我看你就應該挑起情報組的大梁,而不是每天不知所謂地忙著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
“對了。”信繁打斷貝爾摩德的反駁,“好巧不巧我也聽說了一件事,你還記得毛利小五郎嗎?我聽說昨天有人在國立醫學中心附近看到他了。這么巧合的時間和地點,實在讓人無法不懷疑他和公安或者fbi是否有關系。”
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