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你已經高中進士,還有什么不明的。只是可惜了這一身才學,不好一展抱負,倒是委曲了你。”
在宋時,做了駙馬除了富貴些,便沒別的好處。凡是有些出息的士子,都是不會這樣選擇。范宇這樣說,便也是垢病對方貪圖富貴,只是沒有講的那么明白罷了。
聽到范宇提起一展抱負之事,張唐卿也有些可惜的道:“是啊,陳兄難怪會瞞著我等。此事是你自已所選,我們雖是同年,卻也不好阻攔。只是你這十年寒窗,卻是可惜了。”
“陳兄,你本是將來的朝廷棟梁,這是為何啊?”楊察也跟著問道。
苗振也點點頭道:“陳兄若是缺錢,盡管和小弟提,百貫千貫,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幾人七嘴巴舌,倒是差些成了陳世美的慰問大會。
陳世美暗中狠狠盯了范宇一眼,口中卻是與其他人打著哈哈言談甚歡。輸人不能輸了場,現在就是陳世美與范宇兩人的意志比拼,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一定是對方。
“諸位現在便入席吧。”陳世美好不容易應付完了大家的安慰,便拱手道:“公主一會兒便到,會直接送去后面,倒也少了許多繁瑣,我正可與大家一同談笑宴飲。”
因為一切從簡,便省了許多禮儀。即使最重要的參拜大禮,也要在次日回宮之時,到官家和太后面前舉行。因此,今晚雖說是婚禮,卻也只是約幾個好友一聚罷了。
在府中的一間花廳之中,已經有仆役備好了酒菜,幾人移步過來各自落坐。
范宇卻等眾人坐好,便起身取過酒壺道:“諸位,今日陳兄大喜之日,不分貴賤我年紀最小,便為大家執壺倒酒,此事都莫要與我爭。各位都是寒窗苦讀出來的,這也算是敬佩大家的學問吧。將菜都上來,不要他人伺候,我等當可盡興。”
陳世美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其他人就更沒察覺什么,只覺得安樂侯禮賢下士,是個不錯的朋友。
只是范宇的要求也并不離譜,大家都在附和,有別人在旁卻是不好放浪形骸。
裝有蒙汗藥的紙包已經被范宇取在手中,他悄悄打開。
范宇假裝打開酒壺去聞酒香,趁機便在袖子的遮掩之下將蒙汗藥都倒入壺中。
“咦?陳兄,你這酒中有股子怪味,不過卻有一絲花香,倒也好聞。”范宇自己先提出疑問道。
陳世美卻以為范宇在借故給自己難堪,便笑道:“這酒是宮中送來的,想必是添加了花瓣等物以增酒香。侯爺快與大家倒上,請諸同年品嘗。”
范宇也不以為意,這是你自己說的,可與我無關。當下,便給眾人都倒滿了酒盞。大家就是喝著有不習慣的味道,那也有了陳世美的解釋。
文人飲酒,少不得祝賀之辭,范宇在一旁聽著卻是不停的暗笑。你們快些,等下可就沒了機會。陳世美你得意什么勁,今日我便叫你一場空。
范宇自己飲酒,也只是做個樣子,都偷偷的倒在自己袖子里。這手臂涼涼的,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