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果然是宋朝遺民啊,李洛離稱帝還早呢,他們就習慣性的叫官家了。
李洛就算稱了帝,也不會用“官家”這么土氣的稱謂啊,那是趙良鈐和趙昌用的。
李洛和崔秀寧在歡呼聲中踏著黃沙街面上的紅毯,來到紅毯盡頭一輛華麗的雙馬馬車前,早有侍衛打開車簾子,扶著李洛登上馬車。
崔秀寧也登上她的翠軿。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在簇擁中往南城鳳凰山下的皇宮而去。
至于跟他回來的三萬兵馬,自有人安置。
李洛回到后宮,沐浴更衣之后,才來得及和崔秀寧好好說話。
將侍女們一股腦的趕出去,男人女人就緊緊摟在一起……
“逃犯瘦了很多啊,摸著都有點磕人了。”崔秀寧也換上了一件絹布中衣小褂,滿頭秀發隨意披散,她摸著李洛的肋骨,連說瘦了。
李洛翹著二郎腿,一手摟著崔秀寧,一手把玩她的頭發,“能不瘦么?東奔西走,勞力傷神,軍中伙食又不精致……警察也瘦了啊,嗯,摸著也有點磕人了。唉,玉容日日減三分,不知麗人為何人。”
“你可拉倒吧。我為誰?就為這攤子事。你不在,我這個攝政夫人大事都要抓總,比996還要有福報的797。”崔秀寧說道,“不過,總比你在外面打生打死強,但沒少擔心,擔心萬一你掛了。”
“你別擔心。壞人活千年,我哪里會掛?”李洛一邊說一邊掏掏耳朵,搖搖頭。
崔秀寧向他耳朵里看一眼,“我去,難怪你癢。你等著。”下了床榻穿著木屐跑到梳妝臺前,翻出一個掏耳勺。
“你小心點。”李洛的身子縮了縮,“上次給我掏耳朵…”
崔秀寧拿著掏耳勺逼過來,“你別賴我。上次是你自己動了。我這么大人,還不會掏耳朵?兒子那么嫩的耳朵我都能掏好吧。”
“行行,那你來吧。”李洛只能枕在她的腿上,覺得十分愜意。
崔秀寧很是小心,原本就大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咬著嘴唇,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洛的耳朵,小心翼翼的慢慢忙活。
那股認真勁兒,透著舉輕若重的架勢,看著都辛苦。
李洛一動也不敢動。說實話,他對崔秀寧掏耳朵的手藝持懷疑態度。
“好了。”崔秀寧放下掏耳勺,揉揉手腕,“媽蛋,給別人掏耳朵咋這么累啊。”
什么?好了?
李洛一臉懵逼的從崔秀寧腿上抬起頭,指指右耳,“這邊還沒掏吧?”
崔秀寧笑道:“明天再掏吧。”
“行。你牛叉。”李洛只能自己拿過掏耳勺,“別碰我。”
解決完耳朵的事,兩人又胡天胡帝、沒羞沒臊的鬧了一會兒,李洛又開始喊餓。
這次是真餓。
崔秀寧親自下廚,炒了一個唯一拿手的雞蛋。由于沒有辣椒和番茄,只能用蔥花炒。
這當然是不行的。于是崔秀寧又吩咐廚房整治一桌酒菜。
兩人就把趙官家皇后的的寢宮當飯廳,吃了頓家常飯。要說唐公和夫人的日常膳食,雖然精細是精細,卻完全說不上奢侈。
小兩口造完飯,洗漱完,這才躺在榻上開始說正事。
“忽必烈大叔要借刀搞我們了。”崔秀寧枕在李洛的肚子上,光著腳丫子夾著李洛小腿上的肉,“李雍剛送來的消息。元廷要讓高原上的那幫套馬的漢子下來,還有大理段王爺的后人,也要出兵。”
“你別壓我肚子,剛吃飽。”李洛將女人的腦袋搬開。
緊著眉頭一皺,段氏總管出兵在他意料中,可吐蕃人也出兵,倒是他沒想到的。
“你在安南時,不是有吐蕃兵手下么?他們的戰斗力怎么樣?能不能打?”崔秀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