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郎怒道:“那老子就不考嘍!也不上鼠!梁國也在開科舉噻!老子去西邊考!這大唐的九品,老子還不做嘍!”
江四郎說完,也不敢再犯眾怒,就怒氣沖沖的帶著幾個友人拂袖而去。
人群中的特務,早就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
“學長,抓不抓?”一個小特務向駐成都的一個特務問道。
那特務看了看記錄,慢悠悠的說道:“大王和陳羽官人已經有交代。要是有士子對大唐科舉不滿,就隨它去,他們想去梁國考,也隨他們去。這樣的人,我大唐不需要,不考更好。”
“諾!”小特務領命。
“不過…”他的上司口風一轉,“要是敢攻訐辱罵大王和朝廷的,就以大不敬罪一體逮拿,絕不姑息!”
“學長放心!這是自然。”小特務道。
…………
“老師,江陵急件!”臨安皇宮內,李織匆匆進來,面色凝重的將一份情報交給正在算賬的崔秀寧。
崔秀寧放下賬本,拿起情報一看,頓時笑了起來。
“老師,蕭隱如此無禮,真是該死。”李織咬牙道。
崔秀寧輕描淡寫的將情報放在案上,“此人的法子雖然下作,卻也算高明,只是用錯了人。大王,是絕對不會廢后,迎娶那蕭畾的。”
李織還是有點擔心,“老師啊,大王后宮,只有老師一人。聽說那蕭畾是什么江陵第一美人,雖然肯定比不過老師,可萬一大王……那老師就難做了。”
“放心。”崔秀寧不以為然的說道,“此事不用再管。嗯,那蕭畾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織道:“據情報,此女貌美而聰慧,而且頗有男子志向,外柔內剛。她還沒當公主時,就曾經下令拔過一個下人的舌頭,因為那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學生認為此女虛偽狠辣。”
崔秀寧抬起頭,心想我去,讓自己碰上了?
“蕭畾曾說,嫁人就嫁大王。還說非大英雄不嫁,當真是癡想妄想。”李織冷然道。她雖是崔秀寧精心培養的學生,但畢竟是個古代女子,所以她還是擔心大王會辜負王后。
崔秀寧心中不快。任何一個女人,被其他女人惦記自己的丈夫,那都不會開心。即便她知道李洛不會廢后,也不會真的無動于衷。
“蕭隱不是想用美人計么?不是想聯姻么?”崔秀寧微笑道,“那就幫他一把。”她輕輕吐出兩個字:“云南。”
李織很快反應過來,“學生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等到李織離開,崔秀寧獨自坐在岸上,又拿起那份情報,越看臉色越冷。
“蕭隱,媽蛋……”
半響,崔秀寧罵出兩個字。
崔秀寧處理完一些事,就來到太公院,去看望顏鐸和李征。
顏鐸和李征這一老一小正在陽光燦爛的院子中聊天。
“大父,還疼么?”已經三周歲的李征,揚起小臉摸著顏鐸臉上的箭傷。
之前元軍革囊渡江,顏鐸和崔秀寧分兵防守,在建德親自上陣,臉上中了水達達一箭,幸好這一箭是水達達在江中所射,力道不足,這才撿回一條命。
“不疼。”顏鐸已經虛發皆白,他握著李征的小手,“孫兒啊,男人不能怕疼,也不能不敢打仗。怕疼就不敢打仗,不敢打仗,就會被人欺負。”
“什么是被人欺負?”小小的雍州牧還沒有被欺負過,所以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