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后世,種族歧視也還是根深蒂固,所謂平等也就是口號而已。
“此事也不急在一時,拿下交州象州再說。交州象州兩三年前就被我打殘,加上元軍殖民統治,硬骨頭滅的差不多了。但是,反抗之心仍在。所以還是要走一下形勢。”
“趕走元軍后,立陳益稷為安南國王。然后再以陳益稷的名義,自去王號,重歸華夏。”李洛說道。
千萬被小看這個形勢,其實往往非常有用。起碼表面上,這是“自愿”。
“嗯,那個被俘的緬甸國阿耶公主,到時也可以立為緬甸女王,等到時機成熟,就自去王號,自愿舉國歸唐。”
崔秀寧道:“那個阿耶,全家都被云南王也先帖木兒殺了,只剩下她一個,剛好可以做女王。”
她知道,雖然緬甸現在在元軍手里,但緬甸的反抗一直沒有停止。緬甸的幾萬元軍,也就是通過不但剿殺反抗,勉強維持統治。
兩人談到這里,一個曾經的宋宮宦官進來稟告道:“啟奏官家,文相公求見。”
李洛不悅道:“康西,寡人之前就說過,不要稱呼官家,難道你還盼望趙官家回來么?嗯?”
康西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說:“官…大王恕罪!老奴糊涂,老奴以為,大王才是官家,才是天子,大王恕罪!”
“好了好了。”李洛擺擺手,“快進文先生進來吧。”
康西如蒙大赦,趕緊連滾帶爬的退出去。
崔秀寧嗤嗤笑道:“你可真損。宮里的幾個太監頭頭,不是取名叫康西,就是取名錢農,吳三桂,我服了。他們還以為是大王賜名,高興的不得了。咋沒雍正呢?”
李洛呵呵一聲,“雍正真心不錯。就憑攤丁入畝,改土歸流這幾件大事,我不想糟踐他。真是可惜啊,他不是漢人。”
此時文天祥已經被康西領著進入凌虛閣,還沒有下拜,就被李洛止住了。
“文先生免禮罷,坐下說話便是。”
“謝大王。”文天祥身材高大,聲音清朗,看上去很有威嚴,“大王,臣此來,是奏請大王對交州用兵的。”
李洛眼睛一亮,他剛和崔秀寧談到對安南用兵,文天祥就來奏請,當真是君臣想到一塊去了。
“寡人也有此意。文先生也認為應該對交州用兵,可有說道么?”
文天祥拱手道:“稟大王。交州如今是元廷的飛地,卻和梁國大理宋國接壤,連成一片。倘若占了交州,可南北用兵,兩邊夾擊。況且,越人苦元已久,此時出兵收復,事倍功半。也可練練水師,提振士氣,畢竟,水師可是很少動了。”
“更別說,可拓土千里,收民數百萬,大增國力。不過,此番征討雖然容易,卻畢竟是收國之戰,臣認為,還是大王親征為宜。”
他的意思很明白,有兩層。
一是收取安南。二是李洛親征。
他肯定知道李洛會收取安南,所以他真正想說的其實是第二層,請李洛親征。
李洛聽了,不由有點感概。
文天祥,真是聰明過人。
這次征討,肯定難度很低。可功勞卻很大。讓任何一個大將去打,幾乎都算白送功勞。
安南精兵在李洛南征時就被殲滅,硬骨頭死的差不多,就憑幾萬還沒有蒙古兵的元軍,根本擋不住如狼似虎,士氣如虹的唐軍。
這么輕易的滅國之功,應該君主自己打,不應該給臣子打。
這才是文天祥的意思。
李洛不由笑道:“文先生,你可知道,寡人本來是要請你掛帥出征的。”
文天祥其實已經猜到大王會讓自己掛帥,所以他才來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