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商議了半年,才分批離開。
…………
鳳凰鄉侯府內,辛苦正在練習射箭。她似乎對弓箭有特別的愛好。
這個侯府,其實還是她之前的光明公主府,就是里面的奴仆,也是之前的。
“嗖!”的一聲,箭中靶心,頓時贏來一片喝彩。
“主人好箭法!”侍女奴仆們喊道。辛苦現在不是公主,他們只能稱呼主人。
辛苦對喝彩毫不高興,“八斗輕弓,十步之靶,射不中不是廢物么?有何好夸!”
眾人頓時不再言語。
辛苦掃了眾人一樣,紅撲撲的臉蛋陰沉下來,“哼,你們是不是打量老娘不是公主了,成了勞什子鄉侯,你們的奴籍也不算數了,成了什么國族,就敢給老娘臉色看了?”
眾人連道不敢。他們實在郁悶主人怎么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發作。
辛苦冷笑:“按照如今之法,你們的確不是老娘的奴才了,嗯,改叫什么傭人了。可是你們這些傭人別忘了,本宮…想要誰死,你是國族也活不了。”
她說完,就厭煩的揮手讓眾人退下。
很快,辛苦的話,幾傳到城中一個布店掌柜耳中。
“你家主人真是這么說的?”掌柜問一個鄉侯府的下人。這下人是他的遠方親戚,剛好借著這個關系,讓他打探辛苦的舉動。
那下人點頭,“表叔,千真萬確,主人最近經常發火,心情很是不好。今年這話,也不是第一回說了。”
掌柜的笑了笑,給了他一個銀元,“好了,快回去吧。”
等到那下人走了,掌柜的喃喃說道:“看來辛苦的確對唐廷不滿,這不就是心懷怨望么?也是,她今非昔比,再無權勢,怎么能甘心?”
鳳凰鄉侯府內,結束射箭的辛苦又當起了淑女,開始寫字了。
她的字不太好看,詩也寫的古怪:“水中稻草蛇,天寒月如火。人死燈不滅,春蟲兩只多。”
這首詞完全算不得詩,全無絲毫詩意,晦澀難明,不知何意,而且森森鬼氣,很像她詭譎的性格。
此時門簾一動,一個侍女進入書房,看著主人的字,靜靜的不說話。
等到辛苦不想再寫,這侍女才開口道:“稟主人。他又出去了,一刻鐘后又回來的。他去了東橋綢莊。”
“知道了。”辛苦點點頭,“你下去吧。”
“諾。”侍女翩然退下。
辛苦放下筆,看著手上的墨跡,皺起蛾眉嘆息,“寫個字都能沾到墨,真是討厭呢。”
想了想,又提筆寫到:“東山有大木,西市有好釘。喜往東山去,笑向西市行。”
寫完之后,忍不住嗤嗤而笑。一只蝎子從她的錦囊中爬出來,順著衣襟爬到她的肩頭,頓時又被一只粉白而帶著箭繭的小手捉住。
“真是討厭。”蝎子立刻被那只小手放入錦囊。
…………
十一月三十,代理遠洋艦隊都督劉拓上奏道:
“臣遠洋艦隊代都督拓,謹奏皇帝陛下:洪武元年十月二十,臣起水師兩萬,護送鄭和南下,于本月初五到達呂宋,與海宋水師對峙,彼未敢啟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