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出十里地,地上就見到尸體。很多尸體還是女人的,裸露無余。
又走出數里,路邊幾個男子看見辛苦等人喧囂的馬隊過來,立刻提著褲子逃竄,顯然沒干什么好事。
果然,走近一看,路邊是兩個女子。一個氣息奄奄,瞪著一雙褐色的大眼睛,快要斷氣了。還有一個衣服尚有一半,正如小鹿般驚慌的看著辛苦等人。
“林九!”辛苦喝了一聲。
“在!”一個商人模樣的男子上前,此人來往天竺做生意多年,精通天竺梵語。
“問問這個女子,這附近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紛亂,梁國官府不管了么?”辛苦冷冷說道。
“諾!”林九答應一聲,下馬走到那還沒遭到荼毒的天竺女子面前,嘰里咕嚕的說了一串梵語。
那女子見辛苦等人人人鮮衣怒馬,氣度高貴,長相又是東方人,還以為是王廷派的所謂“國族”官員,當下恭恭敬敬的回答問題。
原來,自從得到大王在南方大敗的消息,各地反梁教民就開始作亂。他們開始還只是鼓動抗稅,后來就開始殺戮佛寺里面的東方僧人,又到處燒殺搶掠,蹂躪女子。
勢力大的,甚至開始攻打“巴爾加拉城”(縣城)。
此地,被改為恒川縣,被改為縣城的“巴爾加拉”城,兵馬很少,只能守住城池,也就不管城外鄉村的事。
辛苦聽到林九翻譯完,就冷著臉一揮鞭,打馬繼續前進,竟然絲毫不顧那可憐的天竺少女。
還是石珊瑚心軟,讓一個女侍衛帶著那天竺女子一起走。不然,那女子根本活不了多久。
至于另外一個女子,此時已經斷氣了。
“珊瑚,你還是心軟了。”辛苦一邊策馬一邊說,“我們有要務在身,管不過來的。當務之急,是穩住蕭家兄妹,別讓他們倒向蒙元,渡過恒河和韃子夾擊我軍。最好,還要讓他們調兵一起抵抗韃子。”
石珊瑚搖頭,“我知道,可就是看不過。這些天竺男子,竟然連本族女子也如此肆意糟踐,又欺軟怕硬,真是連韃子也不如。”
辛苦冷笑,“所以他們才是二等人,沒有唐民資格。陛下這么區分,當真大有道理。”
眾人一路走來,但見人口雖然很不少,但到處都是一片凌亂的場景。一個寺廟還冒著煙,長者東方面孔的僧人,被人砍下腦袋,掛在被燒毀的寺廟門口。
幾個人正拎著血淋淋的刀,笑嘻嘻的從佛寺里出來,這一照面,就見到辛苦等人。
這幾個人男人嚇得一哆嗦,兇狠的目光頓時變得懦弱起來,緊著就發一聲喊,奪路而逃。
“都殺了。”辛苦淡淡說了三個字,同時就彎弓搭箭,“嗖”的一聲射中一個男子的后背。那人慘叫一聲,就撲倒在地。
“嗖嗖!”幾個侯府家兵張箭一發,幾個教民就全被射殺。
石珊瑚帶的侍衛,以及五十名虎牙禁軍都沒有動手。
“走!”辛苦策動戰馬,不想再耽誤功夫。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一座城池之下。他們八十多人都騎馬,還有如狼似虎的一都虎牙禁軍,如此陣勢早就驚動了城中縣令。
縣令帶著幾十個甲兵趕出城門,來到辛苦等人面前,突然“咦”了一聲,就趕緊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