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不解:“為什么?”
顧流霜解釋:“因為大老婆也在,我尋思著讓楚泠去救人,來出英雄救美,對了,你在通訊牒里要和我說什么?”
秋暮嘆了口氣,用手撐著下巴:“我們去南梔家里,發現她家里有個暗道,楚泠和蘇長風打算晚上去暗道看看。”
“你腦子沒瓦特吧?居然放心他們兩個一起。”顧流霜瞥了她一眼。
“我去又派不上什么用場,還不如好好在客棧里待著。”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
“哦,還有個事要告訴你。”嘮嗑半天,顧流霜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什么事?”
顧流霜朝她招招手,她就湊過來,然后顧流霜便神秘兮兮道:“聞曉她表哥約我見面。”
秋暮愣了愣,與顧流霜的反應如出一轍:“臥槽!約你見面?”
顧流霜點頭:“嗯。”
“什么時候?”
“明天。”
“你答應了?”
顧流霜搖頭:“沒有,但也沒拒絕,我拿不定主意才來和你商量。”
“這個嘛……”秋暮低頭思忖片刻,又思忖片刻,給出了建議:“我覺得你可以去見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這表哥是個什么情況。”
“行。”
商量好見表哥的事,二人又嘮嗑了一些路上聽聞的八卦,太陽落山后才各自回去。
月黑風高夜,夜深人靜時。
兩道身影從客棧竄出,踏著月色奔向南梔家中。
沒有燈火,看來南梔是歇息了。
師兄弟二人從墻頭跳下來,屏息凝神進入屋子,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塊地板,互相對視一眼,一前一后踏著階梯下去。
暗道里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見,楚泠用術法在手中竄出一團火焰,霎時間,暗道亮堂了許多。
暗道不長,走了沒多久,再拐了一個彎,就能看到前面有燈光,兩人走過去,入目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內室,墻壁上放有幾盞油燈,發著幽幽的光芒,燭光在墻壁上搖曳。
室內有桌子,椅子,茶具,墻角還有幾盆說不出名字的花,嬌艷欲滴的花朵散發著濃郁的花香,彌漫在整個室內,讓人心曠神怡。
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中間的那口冰棺,二人走過去,離得近了能清晰感受到冰棺的寒氣,館內躺著一個面容清新俊逸的男子,看起來十分像個書生秀才。
蘇長風抿抿唇:“這人……”
楚泠掃了男子一眼,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不仔細的話發現不了那里的衣料有一點凹陷,他道了聲:“得罪了。”就將男子胸口的衣裳揭開。
看到男子胸口的境況,兩人大吃一驚,只見那原本放著心臟的地方,如今是一片空洞。
“也是被挖心而死?”蘇長風看著空洞開口。
楚泠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在官府看到的尸體,死相凄慘,面容猙獰,不像這一個,死得太安詳了,很可能是死了之后才被挖心的。”
蘇長風四下看了看,發現墻角的那堆花盆中有一盆沒有花,覺得奇怪,下意識走過去看,看到空花盆里的東西,他差點沒吐出來。
“師兄,你來看這個!”
“什么?”
楚泠走過去看,花盆里沒有花,也沒有土壤,只有一大堆心臟,有的還算新鮮,有的已經腐爛,還生了蛆,看著十分惡心。
楚泠臉色一變:“這么多心臟!”
蘇長風忍著惡心斟酌道:“看來挖心一事,南梔逃不了干系了。”
何止是逃不了干系,這么多心臟擺明了兇手就是南梔,楚泠抄著手道:“我還納悶為什么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養花,原來是為了掩蓋這些心臟腐爛的氣味。”
他話音剛落,就聽身后響起陰森森的聲音:“呵呵……被發現了啊……袖手旁觀不好嗎?為什么非要來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