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堯緘默地掃了一眼,然后道:“睡覺吧。”
男人將那木板又放回床榻下,二人重新上*床,又恢復了各自的睡資。
蘇嬈枕著一半繡枕,縮在里側,閉著眼,等著慢慢進入夢鄉。
行宮的夜格外寧靜,沒有一絲雜音,夜北堯毫無睡意,睜著眼,他知道,身側的人也沒睡下。
“是誰?”他突然問道。
“什么誰?”
“床榻下的人…是誰,他為何夜半來找你,還見不得人的離開!”
夜北堯嗓聲低沉,像是帶著火氣。
他又不是蠢笨之人,先前那么一聲,承認自己并沒有幻聽,床底下的確有人。
“不是誰,可能野貓吧。”
蘇嬈剛說完,就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和老二待了一會,自己都跟著變蠢了嗎?
這行宮森嚴的,哪來的野貓!
夜北堯也知這一點,深深餓看著她,腦門一下爆出好幾條青筋。
好,好!
不愿他進屋,卻背著他在屋里養了別的白臉!
好的很!
那頭黑熊沒跟著來,他到想知道,這次又是哪個不怕被挫骨焚尸的!
男人黑眸狠戾,直接坐起身來,掀開被褥,徑直下床離開。
“啪!”
傳來一道劇烈的摔門聲。
巨大的聲響,驚起外頭竹林停落的夜鶯,“唰”地一聲撲朔朔起飛。
蘇嬈:“………”
雖然她編的理由扯了點,但你也不至于這么大反應吧。
女人哼哼一聲。
接著又繼續躺下,只余身側半邊龍空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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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早
蘇嬈剛洗漱過,在再早膳,就見得外頭香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娘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蘇嬈掏掏耳朵,習慣這小妮子的大驚小怪,配合性地道兩聲:“出什么大事了呀!”
“娘娘,您怎么還這么不著急呀!”香草怒其不爭,氣憤地直跺腳。
“你都沒說發生什么事了,我急什么?”
香草撇撇嘴,悲憤道:“就是那個嫣娘,不知用的什么**妖術,今早陛下冊封她了!”
“你說什么!”
蘇嬈的確一怔,猛地抬起頭來。
“是啊!”香草忒了一大口,繼續憤憤道:“封號柔,為柔嬪,直接住在東洲館了。”
東洲館她知道,是離正院最近的院子。
“真是氣死奴婢了,真不知她使的什么狐媚手段,明明永寧公主都已給她指派婚事了,還來勾·引陛下!”
“啊呸,都快30的老姑娘了,還沒人要,竟還妄想和娘娘分寵,也不出恭去看看自己的的模樣,也配進宮嗎……”
香草后面地話罵的越來越難聽,蘇嬈聽著聒操,趕緊尋個由頭把她給打發出去。
自己一個人獨獨陷入沉默。
夜北堯納妃了?
登基三年都未選秀,為什么會此刻納了這個這么老的東西?
僅僅因她是先皇后所賜嗎?
心里不知哪的地方,有種莫名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