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在柔嬪的榻床下面,搜出了二百一十九封的……情書,與男子密切往來的信件。
帝大怒。
令人嚴查那男人的身份,而一查不要緊,查出來直接就是柔嬪的青梅竹馬……
當年柔嬪母家俱喪,竹馬家一看靠山倒了,趕緊又攀上一門貴親,而那竹馬,卻在成親后依舊和柔嬪藕斷絲連。
事情發酵遠不止于此。
當日下午,趙德順拿著敬事房的檔,嗯嗯哼哼暗示…狗男人沒上過她。
毫無恩寵。
一瞬間,太醫院又再似發作,診出柔嬪娘娘已非完畢之身……
且照著柔嬪的身子來看,似乎年輕時有過一個孩子,本以為是當年陛下初來江南留下的龍·精……
結果……
他媽上沒上過,誰比夜北堯自己更清楚。
當下大怒,直接廢了位份,貶為庶人,待過幾日先皇后的祭禮過去,便賜白綾。
前幾天還一副隆寵不衰,如今卻惜命已危…
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如此。
蘇嬈在房間里,默默消化著這幾日的消息,她是想要除掉嫣娘,可沒想到人家自己就……
等…等等!
蘇嬈猛地睜開眼,一下又想起大哥那一日的話,他說…會幫自己鏟除柔嬪…
鏟除柔嬪……
香草…難道是!
夜北堯的圣旨,香草背棄主上,罰酷刑半月,若半月后仍活下來,便直接賜死。
眼下人應還在行宮暗牢。
蘇嬈不敢耽擱,抓了身外披隨意搭在身后,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
地室暗牢
昏黃的燭燈反復跳動,冷冽刺骨的寒風從暗牢內唯一一個通風口狂嘯而進。
逼仄狹小的暗室是濃濃令人作嘔的腥血。
黑炭侍衛正拿著短匕,毫不留情地戳在一個受刑者的肋骨之上。
“啊……”
那受刑者悲戚地嚎叫。
黑炭卻是無動于衷,拔出匕首,用袖帕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又把匕首放在一旁的水盆中浸透。
那水盆,早已被鮮血染紅。
且若她沒看錯,那盆中好似還不是清水,而是極為濃稠的藥水。
黑炭取出匕首,直接揚著盆,往那手受刑者身上一倒,“啊……”不等他叫出來……
黑炭直接又一刀,“咔嚓……”沒入受刑者另一段肋骨,慢慢剔出,隨后拔除。
“喊,你再喊,既入了我隱衛囚牢,就沒人能活著出去!”
“你叫的越悲痛,本官心里越是舒暢,你最好表情最好再猙獰些,眼角也不夠懼怕,你應該無助睜大,無措地求著本官放了你,對,就是這樣……本官就喜歡你們這個無助卻又只能被干的表情哈哈哈!”
逼仄的囚室,傳來黑炭進乎狂繆的笑聲。
蘇嬈:“…………”剛好一字不落全聽進去。
夜北堯……他…他的身邊,難道就是養了這種變態的嗎?
女人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