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的話十分有力,她是皇后身邊最貼心之人,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斷定。
蘇嬈也是猛地一驚,側著眸,怔大了看著跪著地的香草,她萬沒想到香草會這么說。
“本宮何時派你去送茶了,你說清楚!”蘇嬈卻是不敢相信香草會背叛自己,揪著繼續問。
“皇后娘娘……這下您還有什么話說,您的婢女都招供了,您……臣妾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要下這樣的狠手!”
小哭包躺在那,看著弱弱的,說起事來卻是一套又一套。
香草始終跪在地,埋著頭,沒有抬起來。
“陛下……您都聽到了,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呀,臣妾委屈嚶嚶……”
夜北堯被哭得頭疼,轉身看了女人一眼,美艷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泰然處之。
他皺眉……
自己的清譽,都這般毫不在乎,她究竟還有什么在意的。
“皇后還有什么話說!”他問。
“我從未做過。”
蘇嬈直視他的眼睛,眸光清定,沒有摻雜半分別的情愫。
“皇上,此事尚有疑點,不如……”夜君悅在旁,她自然也不會相信是女人所做,怕夜北堯震怒,輕聲開勸道。
男人卻是避開長姐的眼神,冷漠地背過身。
“來人,將皇后禁足在院中,沒有朕的旨意,不能離開半步,香草帶下去,扣押審問。”
“陛下,臣妾再也沒有……”
這算什么處罰,小哭包嚶嚶嚶,不甘心地又啼哭道,而夜北堯卻是站起身,渾身皺然冷冽,“此事就這么處理,誰再求情,同罪處罰。”
說完,轉身立刻回了宮中。
蘇嬈看向依舊跪著的香草,淡淡的,一字為發,轉身,也隨夜北堯一通離開了。
**
*
往后兩天,蘇嬈被困在院里,雖吃食上不曾有人敢苛責,但卻被禁足在此,哪也去不得,身邊亦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乏味的很。
香草……
她不相信香草會背叛自己,自己從未苛責過她,香草又何必……
禁足第三日,夜君悅闖了進來探望她,給她遞來消息。
“此處出來隨駕的暗衛都是堯堯最心腹的,辦事能力也在常人之上,一定會還你清白,小四放心!”夜君悅安慰道。
“香草現在如何?”
“用了兩日的大刑,遍體鱗傷,就剩一口氣了,可還是一口咬定是你派她送去的。”
夜君悅嘆了嘆口氣,又道:“隱衛從她房中搜出了一大筆銀票,且銀票發行…都是臨安的商行。”
蘇嬈詫異地抬起頭。
“錢莊的伙計招供了,數日前的確有一姑娘,來她們這換取過大量的銀票。。
“那姑娘,便是柔嬪身邊的人。”
柔嬪父母早亡,這么些年住在行宮更是毫無收入,所要買通香草,只能四處地籌錢兌換現銀。
“你是什么樣的人,皇姐心里清楚,堯堯心里也清楚,小四多等幾日,等撬出香草的嘴,自然就無事了。”
“嗯……”
蘇嬈輕輕點頭應允。
可她總覺得,這事……怕是沒那么簡單。
第四日,香草終于不堪酷刑,悉數招供,稱的確為柔嬪買通她,惡意構陷皇后。
此言一出,隱衛直接搜拿柔嬪的房間,及上下院子所有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