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也只是初秋,行宮中的床被自然不會多厚實,本蘇嬈一個人蓋自然是夠的,可一下又擠進來一個更大的……
一下的,床被便顯得有些短。
蘇嬈兩眼一閉,心中一陣哀嚎,她了解夜北堯的性子,既然爬床這種事都做的出來,那更加是舔著臉不會走了。
索性轉過身,看著他。
一張床,一個溫暖的被窩,兩個人,依舊只是純潔地聊天。
她問:“你想干什么!”
女人語氣涼涼的,顯然對男人如此不齒的行徑充滿鄙夷。
“你不是說坦誠相待,既如此,我覺得我們應該更近一些。”
“愛妃說是嗎?”
男人揚起薄涼的唇瓣,語氣都軟了好幾分,尾音上揚,充滿調侃戲謔之意。
蘇嬈:“………”
就算沒有燈光,黑漆漆,可她依舊能感受到男人那張臉上,一定是無比欠揍的神情。
呵呵呵呵!
這時候跟她尼瑪坦誠相待了,前幾天可還對自己冷若冰霜的。
男人,你上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一定都是黃鱔變的!
心中憋悶不已,不過既然說起前幾天,蘇嬈瞇了瞇眼,開始算總賬:“陛下來江南幾日了,可都在行宮內,也沒出去。”
這話一出,擺明是覺得無趣,男人眨了眨眼睛,趕緊把話接上:
“這幾日政務忙,如今已然無事,若皇后覺得無趣,過幾日咱們便一道出去,四下游覽這江南淮上的秀麗風光。”
“既然陛下政務如此繁忙,可還有時間與佳人共赴清泉,果真是難得呀!”
女人話里話外都帶著別的意思,前幾日那柔情跌落清泉,兩人摟摟抱抱,那酸得掉牙的打油詩蘇嬈現在都能信口拈來。
狗男人,還給她裝!
“什么佳人?”
夜北堯一愣,卻又馬上反應過來,這次出行她自然只帶了皇后一人,若說佳人,除了她,那是……
“你說的是可是柔嬪?”
蘇嬈“嘩嘩”又是一個大白眼,明知故問,除了她還能是誰。
男人皺皺眉,沉聲道:“朕雖前幾日有些冷落皇后,可柔嬪,朕何時與之去什么泉了?”
“行宮之中人口皆傳,說是柔嬪不慎掉入湖中,不會浮水,還是皇上不顧圣體,親自將她救上來,此言一出,闔宮上下可都夸贊陛下用情至深呢!”
蘇娘娘難得體會了一把陰陽怪氣的感覺,用話噎著狗東西。
夜北堯也不在意女人的挖苦,沉眉,細細回憶了一番,“你說那日她掉入湖中,的確有此事。”
“可她不是失足墜水。”
“那是什么!”
“江南兩地戶吏主管,那日來書房與朕說澇災失蹤人數,以及多少人尚在尋找,議事之后,朕心中抑郁,便在院中散心。”
“然后呢?”
“然后……”夜北堯想此,不禁沉下眉,繪聲跟女人說那日的情景。
那日他本就煩悶,而正巧,柔嬪端著點心來,抹了滿臉的艷妝,夜北堯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江南多少百姓無米之炊,可這行宮中一個老女人,出行一次都耗費如此厚的胭脂綢緞,可當真是該死。
夜北堯不想理他,垮著臉,起身便往書房走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結果剛轉過身,就聽見“撲通!”一聲,湖水里濺起一陣巨大的浪花。
他轉身一看
自己那個冊封了一兩日的妃子,不只怎么掉入了水中,女人似乎還不回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