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他們床底下的,不是個野男人。
起碼是個野…兄長。
這個結果,還是很能接受的,夜北堯輕輕諾克挪身子,往上伸,俯首,將自己大半個身子傾在女人身前。
遠看,就像小貓似地人趴在懷里。
說了許久的話,蘇嬈早就有些疲倦,見香草的事有了著落,更一下便沉了眼。
陷入夢鄉。
女人一向都睡得沉,若是有賊人半夜趁其睡時,挪著身子,擺出什么令她嬌羞不齒的模樣,更有甚上下其手……
嗯,蘇嬈或許也是不知道的。
**
一夜無夢
清早,皇上興致高昂地從皇后娘娘房中出來,臉上帶著喜悅,眉飛色舞,就差沒插上翅膀上天攛掇兩圈。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圣心大悅。
一下子這個跟那個傳,皇后院子里燒水的丫頭對隔壁夜君悅院里地小太監說:“知道嗎知道嗎,陛下今日出娘娘門時,神采奕奕的。”
小太監轉著身,對行宮中洗衣服的小丫頭道:皇上昨晚在娘娘房中留夜,一整晚都是神采奕奕的。”
小丫頭又對傾心許久的一個侍衛道:“知道嗎知道嗎,皇上昨晚和娘娘房事時,娘娘叫了一整晚,陛下聽之格外神采奕奕。”
…………
傳了不過短短半日,等蘇嬈第二日清早醒來,傳到她耳朵里的版本便是:
“知道嗎知道嗎,昨夜娘娘皇上行房事時,娘娘神采奕奕了一整晚,陛下卻沒聲,你說都道女人三十如虎,咱們娘娘這般年輕就如此了得,那日后…日后皇上該怎么辦?”
兩個小太監為此,不禁替陛下擔憂。
蘇嬈:“???”
??
????
??
她終于知道,柔嬪那言論,為何如此來勢洶洶了。
行宮之中久沒有主子居住,而這里的宮人卻又嚴格依照皇帝的標準,不能裁撤,長久的閑來無事,只能助長這幫人八卦的氣焰。
蘇嬈深深嘆了一口氣,得想辦法遏止這種不正之氣。
*
上午蘇嬈又去了趟暗牢中,哪怕此刻深居白日,可暗牢中依舊伸手漆黑不見天日,陰涼涼的冷風盛行。
不過就半日沒來,這牢中又來了好幾個生面孔。
一進門便是刑臺
各種各樣的刑具鐵鏈,濺著刺鼻令人作嘔的血腥。
“這些都是誰啊?”
蘇嬈看著刑架上幾個被打的模糊只能見到個身形的肉影。
松濤之事已經了結,這些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娘娘,恕屬下無權告知。”黑炭身子挺得筆直,聲音帶著冷腔。
“本宮不過隨口一問,不說也不妨。”蘇嬈道。
“那屬下帶著娘娘去見那位姑娘,陛下吩咐過,娘娘可以隨意將她領走處置。”
“好。”
蘇嬈匆匆離開,回過身又匆匆看了那幾個被打的模糊的人一眼,匆匆一眼,隨后又快速轉身離開。
若是蘇老二在這,便一定能認出這幾人。
不為別的,這些赫然都是北境人,負責羈押蘇二這群犯事之人的官吏。
他們……觸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