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秦岐推開門,走進去。
還沒走幾步……忍不住戳了戳小手,嘴里呼著冷氣。
“嘶~”
自從那日自己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站在每回進主子臥房……都有一種冷嗖嗖的感覺,忍不住打個寒顫抱緊自己。
“誰啊!”
里屋突然傳來墨寧淵清脆悠揚的詢喚。
“是屬下!”秦岐趕緊回聲,隨即便走了進去,朝著上座行禮。
大魔王側躺在軟榻上,身下靠的鳳舞九鳶枕,手中還捏了一串琉璃剔透的水晶葡,聽見秦岐叫喚聲,慵懶地轉過身,細長的桃花眼微瞇,打量著眼前的人。
講真,平日他見得秦岐多是全身黑杉的夜行服,頭發也按規定的要求綁好,可今日他偏偏沒有當值。
雖說同樣一身黑杉,但今日閑暇時的這身卻是更內斂,秦岐本就屬高挑硬朗形,這一身穿在他身上很是低奢華普,尤其頭頂的發冠修飾,襯顯得整個人更是格外清爽,這般神風俊郎,想來是現下大多小姑娘心儀的對象吧。
大魔王一下子就不爽了,心里酸溜溜的。
你說這廝沒事打扮的這么帥干嘛,真…真真是礙眼至極!
墨寧淵挑著一枚水晶葡,輕輕剝了皮,扔到自己嘴里,同時側眸打量著秦岐,繼而十分沒品格地翻了個白眼,嘴中幽幽道:
“本座還當誰呢,原來是秦大將軍來了呀,怎么著,今日打扮的這么好看,可是要去相親的?”
秦岐:“………”
這突然的關心,他怎么有點瘆得慌。
“怎么,是去找了哪家的好姑娘啊,相的如何呀?哦本座忘了,就你這木魚腦袋,五大三粗的模樣,估摸著也沒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吧。
哎秦岐你也莫要沮喪,這長相自然是隨父母爹娘,后天也改不了,也不能全怪你一人,你也別喪了,實在找不到姑娘,本座養你一輩子便是了,這偌大的國師府,也不多你一個閑人!”
大魔王說完,挪了挪身子,整個人便栽倒在身后的軟榻上,閉眼悠閑地假寐著。
秦岐:“…………”
又來了又來了!
自那日事后,主子便是一天到晚,對著他陰陽怪氣的,時不時數落他不說,還直接搶走了北小柯送他的頭繩……
那畢竟是人家的東西,自己還想著用完便還回去,現在倒好,直接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他現下還不知道下次碰到北小柯,怎么跟她解釋才好呢。
哎……太難了,他真的是太難了!
做人家國師的暗衛,果然是一高危風險職業啊!
秦岐忍不住搖搖頭,聽著主子數落,心里抱怨了幾句,卻還沒有忘記正事。
跪在地,向軟榻上的人稟報:“回回主子,屬下今日并…并非是…是是相親了,而是落陂縣令有事托求屬下。”
“秦大將軍威風不小啊,如今這一方父母官都上門找你辦事了,厲害呀!”大魔王悠哉悠哉的調侃聲傳來。
心里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蠟的秦岐:“………”
呵呵主子,我求求你把舌頭擼直,咱好好說話成嗎,您這樣,他真的招架不住啊,嗚嗚嗚……
“好了,說吧,縣令找你究竟是什么事了!”墨寧淵突然收回笑臉,滿目嚴肅道。
調侃歸調侃,他對秦岐還是有底的,他國師府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賄賂,所以這縣令找他無非是查查案子問問卷宗之類的。
這一般的案子,也的確不值一提,可若是能值得秦岐來找他的案子,那怕又是要另當歸類了。
“落陂縣令找屬下是為了調查昨日發生的一樁命案?”
“命案?”墨寧淵緩緩睜開眼,明顯是感了興趣,“繼續說下去!”
“是!”秦岐頷首,隨即便道:“死者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無自殺或者他殺的嫌疑,但是屬下探了他的脈搏,卻發現了異常。”
“然后?”
“死者死亡時間還不足十二時辰,但是體內的真氣卻是蕩然無存,消失殆盡了,而且死者臉上嚴重泛白,并已經出現周身僵硬的癥狀。”秦岐如實答道。
“所以你懷疑?”
秦岐穆然抬頭,對著上座的墨寧淵滿目莊寧:“屬下懷疑,是狐妖吸干精氣所為!”
“你怎么就確定是狐妖嗎,不能是別人干的嗎,沒有證據,怕是武斷了吧!”墨寧淵微微皺眉,表示不滿。
“不,屬下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