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無月要當場審問雪凡塵，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雪凡塵看到他們身上應天學院的衣服，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栽了。
“為什么吃人肉？”聞人無月問道，這是他妹妹跟他說的，雖然他不明白他妹妹為什么這么覺得，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老人會吃人肉，但妹妹說什么就是什么。
在場的其他人都很意外的看著雪凡塵。
好好一個人竟然吃人肉？
秦挽風光想到那個畫面，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干嘔。
雪凡塵不語，好像沒聽到聞人無月的問話一般。
“哥哥，之前我聽到他們的對話說一天做一個，做好了宋家要來人拿貨的。”聞人殊說道。
“宋家人是誰？”聞人無月問雪凡塵。
雪凡塵還是不說話。
他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眾人。
聞人無月也不惱，他有的是辦法讓這人自己開口，既然他要倔，那就只能讓他吃點苦頭了。
聞人無月的精神力也是高階，要精神控制一個沒有靈力的人簡直易如反掌。
雪凡塵還打算閉口不說一個字的時候，忽然腦海里一陣刺痛。
那感覺像是有人那針狠狠地扎進他的大腦。
他疼痛難忍，痛苦出聲。
很快他就發現大腦不受他控制，他開始把那些事情都說出來：“五年前，我突患心疾，大夫說我命不久矣。
忽然有一天，一個受了傷的中年男人倒在我家紙馬鋪前，我將他救了，做為回報，他告訴我一種可以治療我心疾的方法，那就是將猴子的心炮制了磨成粉，再加一點他給的符紙灰沖茶喝。
那時我感覺自己每日心慌氣短，命不久矣，于是就信了這個法子，四處搜羅買來猴子，將他們的心挖出來，炮制磨成粉，加上那人給的符紙燒的紙灰一起沖水喝了。
這般喝過一年之后，我感覺自己身體輕松不少，心疾復發得次數也越來越少。
那人再次來到我的鋪子，我告訴他，我按照他說得方法喝了那猴心沖的水后，心疾得到了治療。
那人于是告訴我，其實用人的心炮制，磨成粉再輔以符紙灰沖水喝，效果才是最好的，只需不到幾顆人心，我的病就可以被治愈。
我那時已經嘗到了病情得到緩解的輕松感，聽到有方子可以治愈我的病，我自然心動了。
那人給了我幾副人心做的沖劑，他說那就是能治愈我的藥，但藥只有幾副，想要多的，就只能我自己去找了。
我喝了那人給的藥后，果然感覺自己身體機能重新煥發了一樣，我生出一種感覺來，如果這樣喝下去的話，我的心疾不但能夠被治愈，我應該還能變得年輕一些。
于是在這種誘惑下，我的目標從猴子變成了人。
殺人其實也并不是那么難啊，和殺猴子差不多。
把人綁來放到地下室殺了，再將心臟挖出來，炮制好。
一顆心臟的用量可以維持幾個月。
尸體怎么處理呢？我想著既然人心能夠吃，那人肉當然也能夠吃了。
都是些細皮嫩肉的孩童，那肉吃起來應該很嫩。
就這樣扔去喂野獸豈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