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是唯一的主導,唯一的統治者,這是什么獨裁政體?”這是美洲聯邦的評價。
“看樣子,除卻神獸外,所有靈獸都虔誠地信仰生主大樹,這種信念之力會不會起到什么未知的作用?”這是羅斯國的謹慎想法。
“神獸似乎,只是名義上信奉生主大樹,它們并不是真的信仰,估計只是一個用來欺騙愚民的幌子。”這是歐羅巴聯盟的猜測。
最后,正國方面推斷出了一個結果:“別忘記了,靈氣斷絕,對獸神界也有效。千年之間,哪怕是獸神界也不存在超凡階,神獸和普通靈獸之間的差距,絕對是獸海戰術壓得死的。”
“所以,那個時候的神獸,恐怕早就想好了后續的出路,準備以這種古怪的宗教信仰,維持自身血脈后代的統治。”
而現在,靈氣復蘇,這毫無疑問就是神跡,神獸的天賦遠超諸多靈獸,它們的實力暴增,反而證明了神跡的正確,所以最近這段時間,神獸之下的階級,對生主信仰愈發狂熱了——這是一個死結,且對于那些普通靈獸來說,邏輯自洽,沒有破綻。
獸神界的情況暫且不談,至少現在,所有人稍微放寬了點心,這證明哪怕生主大樹沒死,但也沒有行動能力,他們有時間去準備,進而徹底摧毀對方。
而在詢問出資訊后,蘇晝也沒有殺這些鱗族兵馬滅口的想法,正國一方也很清楚,與其殺掉這些鱗族,迅速地讓鱗族方面知曉不對,倒不如讓它們活著,誤導鱗羽雙方。
“繼續前進吧。”如此說道,只是利用了一下自己的血脈威壓,并沒有真正動手戰斗的蘇晝轉過頭,準備回到金瓊的背上。
但是,他卻沒想拿到,自己這樣干脆利落的離開,反而讓巨鱷急了。
“這位尊主怎么就走了?!”
它無比驚愕:“每次天龍尊主前往部隊視察,都會順便吃一頭小獸賜福,這可是福報的賞賜啊!我們想要讓尊主多吃一點,尊主都不愿意,說那是始祖定下的規矩,賜福不能賜太多……但一個也夠了,說不定就是我呢?!”
“而這位尊主就不吃了,真是可惜……”
如此想到,拼著可能被尊主責罰,這頭巨鱷也低聲開口,它追在蘇晝身后,讓青年疑惑地回過頭,這頭超凡高階的強大靈獸近乎是懇求道:“尊主,您這次來,居然不吃一個嗎?我們所有獸都很期待……您瞧,我怎么樣?雖然皮有點韌,但是很有嚼頭,實在不行,扒下當做皮甲也可以……不試一試嗎?”
它努力地推銷著自己,目光無比真誠,而隨著巨鱷目光注視而來的,還有其他四十多頭,目光同樣無比期待明年的鱗族兵馬。
它們都想爭奪被吃掉的機會,可是既然巨鱷已經開口,作為更低階級的它們,是不敢開口的。
“吃……吃你們?!”
而蘇晝聽見后,腦袋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來,根本沒搞清楚對方在說什么,直到那頭巨鱷自己抬起了尾巴,似乎打算繼續拿刀切開自己的皮甲后,他才如夢初醒,然后頓時感到一陣陣惡寒:“你要我吃你們自己,還說這是賜福?!”
“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要求一些什么嗎?!”
“是呀,我當然清楚——尊主,求求您了,我們這一次沒有準備好迎接您,是我們的錯誤,請務必不要厭憎我們,不給我們福報……我愿意十倍地贖罪,十倍!”
巨大的鱷魚,低聲下氣地趴伏在蘇晝的鞋前,它卑微的伸出舌頭,想要為蘇晝擦干凈鞋面,而青年下意識地收腳,更是令它焦急地流出眼淚,但巨大的身體仍然溫順地趴在地上。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扭曲的世界?
抬起頭,蘇晝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向正國行動隊一行人,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和莫名其妙,哪怕是繼承了遠古迦樓羅記憶傳承的金瓊,也受不了這種三觀和精神,露出厭惡的表情:“它好歹也是超凡高階的個體啊……哪怕是我想要解決它,都需要費點功夫,再努努力,就算是仍然不入神獸之眼,好歹也能站在同級的舞臺了。”
“一頭靈獸,實力不弱的靈獸,怎么能這么卑微……哪怕弱肉強食,它也不是弱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