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卻察覺不對勁。
“怪事,我怎么不疼?”
黑色的火焰,在蘇晝全身燃燒,蘇晝本以為自己應該會無比痛苦,至少應該要比當初和國師魔帝互拆內臟,互食血肉,以及比和水之神大戰一晝夜時更加痛苦,更加疲憊……但是他卻不僅沒有半點痛感。
甚至,良心……不,身體還有點發燙。
“這燒起來,還挺暖和的?沒想到這冷焰點著后,還是有點溫度的。”
蘇晝嘗試著控制自己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業火,但并未成功,畢竟他能控制的,是罪業之火的源頭,而他身上燃燒的,是業火誘燃的罪孽,本質上并非是一個東西。
對此,青年百思不得其解:“理論上,我的確能我燒我自己啊——這玩意真的有威力嗎?!”
“雅拉雅拉,這是怎么回事?”
蘇·大雄·晝發出了求助的聲音。
“古怪,這業火點燃之后,你應該感覺到類似置身于太陽中心的炙烤感才對,怎么才僅僅是發燙啊……哦,我懂了!”
而雅拉A夢在詳細的打量了一番蘇晝后,然后頗為古怪的得出了結論:“你愿力太多,擋住了業火。”
“好家伙,我都忘記了你拯救過兩個世界,哦,最近還多了一個獸神界的契約……這么說吧,你現在的靈魂,基本上被好幾層厚到喪心病狂的愿力功德給包裹住了,別說業火,哪怕有仙神對你下釘頭七箭書,那死的也必定是祂自己也不是你。”
“在這兩個世界,所有記得你,所有贊頌你的生命消失之前,你基本可以說,對所有詛咒絕緣了。”
雅拉話畢之時,蘇晝身上的業火也開始逐漸地熄滅……理論上來說,業火在燃盡罪孽之前,是不可能熄滅的,但是誰叫蘇晝身上的愿力簡直就像是大海一樣無窮無盡,罪業之火能燒這么幾分鐘,已經是蘇晝自己本能地控制住了自己身上的愿力,主動讓它燒的緣故。
“我怎么沒看見自己身上的愿力功德?”這是蘇晝的疑惑。
“你有可以倒映功德的鏡子的話,就能看見自己身上的功德了——占卜者從不占卜自己的命運,愿力也是同理,你自己是看不見的。”這是雅拉的回答。
整了這么一圈,蘇晝并沒有嘗試成功,體會到自己新神通的威力,那委屈的模樣,頗有點像是沒找到地方玩新玩具的大男孩。
最后,他還是不得不聽從雅拉的建議,到處溜達一圈,看看周圍究竟有沒有符合條件的罪大惡極之輩,讓他試一試手——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惡念,不過早就適應自己魔主身份的蘇晝對此不以為意。
“現在我要抓一個小可愛,試試罪業之火的威力——到底是誰這么幸運呢。”
很可惜,整整六個小時,從下午到深夜,飛遍了半個正國的蘇晝,都沒有在周圍找到符合要求的目標——畢竟他要找的,可是死了也不可惜的罪大惡極之輩,倒也不是說正國沒有這種人,只是那種人早就在幾個月前被蘇晝抓光了,哪里留的到現在。
不過,最終,已經飛出國的蘇晝,還是在東南亞地區,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那是一個正在診所,毆打一位老者的中年男人。
那是一位正在毆打醫生的患者。
阿古斯丁,39歲,男,無業,無職,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