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有一線勝機。
神尺揮動,順暢無比,男人沒有遲疑,他一尺刺出,貫穿了燭晝的胸腔,直接插入青年體內。
無盡火力勃發,足以焚盡世間一切。
但是在這一瞬間,南正楷并沒有重創敵人的欣喜,反而感到了一陣惡寒。
因為,神尺上爆發的高熱火力并沒有灼燒掉對方心臟的反饋,與之相反,有一股冰冷森然的力量,正順著神尺倒灌而來,令他右手發麻,差點握不緊神尺!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蘇晝被青霄正陽尺貫穿的胸口處,青紫色的血液燃燒,化作黑白二色的罪業之火,而他的心臟此刻并不在胸前,那里只是一個滿是反應裝甲的誘餌區域,南正楷一尺刺來,等同于與蘇晝全力對轟一擊
咔嚓咔嚓,胸腔處,蘇晝的一根根肋骨自血肉中凸起,然后化作火箭導彈,反過來命中了南正楷的身軀,將震驚的魁首沖飛了出去、
登時,肋骨火箭接連爆炸,將南正楷炸的倒飛而去,撞擊在南澤州的一座近千米高的小山上,直接將其撞塌,灰塵升騰至近萬米高天,碎石飛濺,渙散滿空。
此刻,蘇晝將手按在胸口的傷口處,他想要自愈,但青紅色的光輝在傷口周邊閃動,暫時無法自我再生。
既然如此,那就不自愈了。
倘若超凡者還會畏懼一些無關緊要的傷口,那就不配叫超凡者。
沒有說話,蘇晝伸手,直接將自己正在被灼燒的血肉撕開。
登時,無數青紫色的血點和肉片飛濺而出,然后在半空中凝聚靈氣,化作一個個化身。
那是小一號的燭晝神鳥,只有三十厘米長,看上去形態有些類似于理論中的‘蟲之燭晝’,有著明顯地外骨骼設計。
嗖嗖嗖——無數蟲之燭晝振動雙翅,以急速朝著南正楷墜落的山峰飛馳而去,它們的體內都蘊含著極端不穩定的五行力量,隨時都可能爆發。
——既然禁絕天地五行轉換,那我就在體內小天地轉換,自爆來炸你。
第一只蟲之燭晝以每秒數百公里的急速飛馳,撞擊在坍塌的山岳之上,而后,一顆斑斕的五色光球亮起,在大地上化作直徑兩百米左右的碗形的光罩。
光罩內部,一切都蒸發溶解,雷亟虛空之力蔓延,足以貫穿一切防御術法,即便是真人被命中,也會大感頭疼。
但一道浩蕩尺光自山脈底部亮起,它自右至左,在天際劃出一個青紅色的一字。
橫劃的光流撕裂陰云,而眾多蟲之燭晝就這樣順著光流的軌跡灰飛煙滅,亦或是在半空中爆炸,化作球形的煙花光點。
南正楷的身影也再次出現在大地之上,他身上的鎧甲正躍動著深青色的光輝,一根根肋骨火箭已經破碎,并沒有貫穿這層防御,而青霄正陽尺上的業火也已經熄滅。
他揮動神尺,似乎想要繼續再自上及下,劃出一個十字,將所有蜂擁而來的蟲之燭晝全部消滅,可是此時蘇晝本體已經手持滅度之刃,突破漫天光流和云霧而來。
沒有嵐種,沒有風助,無法駕馭狂風,但蘇晝的背后有一個個像是矢量噴口的骨質結構出現,血液和靈氣被壓縮,化作一條浩蕩的血氣洪流,推動青年飛馳。
風雷之聲炸響,他一刀斬出,亦或是說將神刀當成錘子一錘子砸落,將南正楷那力道已老的神尺壓下。
“啊!”
橫尺抵擋,被迫承受蘇晝的蠻力斬擊,站立在大地之上的南正楷怒吼一聲,卻只能將自己受到的攻擊傳導入大地,周圍的地面頓時就如同水面一般涌動起來,甚至是拱起,但很快它就變成了一個方圓數千米,深達近千米的凹陷大坑,而正陽魁首的下半身就如同蘿卜一般,沒入了地面深處。
可道兵的力量的確不可思議,即便是在如此境地,等到南正楷體內的氣息再次穩定后,一股無匹大力便再次涌出,將蘇晝和滅度之刃擊飛。
但這一次,就僅僅是擊飛而已,蘇晝很快就在半空中調整好了身形。
他正準備繼續飛行,以自己的機動力壓制南正楷,逼迫他暴露更多底牌,但不知為何,他的前方卻突然傳來無比劇烈的高熱波動,令心生警兆的他立刻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