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就像是擂臺一樣,年輕一輩的修行者將會在位于月球上,模擬了地球重力的遼闊月海擂臺上比斗,畢竟這個時代,有很多東西不是考核就能測試出來的,能對靶子傾瀉十分火力的人,面對真正的人,恐怕發揮不出一半。
亦或是與之相反,打靶子應付了事,但是遇到人,反而卻精神十足。
冷夏夏兩種人都不是,她只是順手所有規章制度,也全力以赴地應對任何一次考核測試。
少女走的端正,坐得穩重,一言一行不令人感覺到如沐春風,但也不至于令人感覺冰冷,只是令人知曉,這就是她的‘態度’,沒有任何虛假,大大方方地展現所有。
很難說這點究竟是學誰的,畢竟蘇晝一向有些浮夸,而邵啟明與湯緣都很低調,但那也是仁慈,見到蘇晝力量的人就不敢去反抗,那磅礴的雷鳴固然刺耳,卻也可以帶來太平。
而湯緣與邵啟明的低調也有力量,他們不說話,場上就悄無聲息,無人會小覷。
“你居然用劍。”
月海擂臺之上,一位金發的少女身材凹凸有致,但氣勢莊重,她手持盾槍,嚴陣以待:“我還以為你會用刀。”
那是美國新生一代的強者,雖然是女子,但卻神態沉穩,顯然是經歷過許多次類似的戰斗廝殺。
她打量著擂臺對面的冷夏夏,認真道:“拿出全力,別以為長得漂亮我就會留手。”
而黑發的少女站立在松散的月巖之上,她一開始有些發愣,只是凝視著自己握著劍的手。
少女的手腕白皙,皮膚細膩,看上去就是常年不曾勞作,不曾經歷風沙才能養的出來的皮膚,而她的容貌自然不用多說,曾經臉上肥嘟嘟有肉的女孩早已成長為足以被稱之為美人的少女,黑色的長發在腦后盤起,顯得端莊,清澈溫潤的眸光和微微挑起的眉間,更是令人感覺她不應該拿起劍,而是拿起筆與書。
冷夏夏抬起頭,她似乎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身處于何地。
——是啊。
她如此想到,贊同著對手的言語。
自己幼年被父母保護,童年又被湯緣大哥和其他幾位哥哥保護,而現在,我已經能握住劍,為了我想要的未來而爭取。
時至如今,她終于明白,邵啟明哥哥對自己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如若順從地度過這番人生,或許可以得到普通的幸福,但是倘若要爭取‘更好’,更好的‘幸福’,那就要主動出擊,去將舊日的自己,變成全新的自己。
是時候了,該用自己手中的武器,為自己的未來,開辟自己想要的道路。
“我原本想要學用刀。”
抬起頭,持劍的少女微微一笑:“但誰叫蘇晝哥哥其實不會用刀呢?他的革天用刀可,用劍也可,斧鉞棍刺,哪怕是空手都能使出。”
“所以我也放棄了,反正我是學法術的,用什么武器都一樣,是酒壺也好,是菜刀也罷,都是一樣。”
“這點倒是學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