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為亞蘭。”“我名為伊芙。”
亞蘭自然不會猶豫,他握緊周不易的手,借力站起,而就是這么一觸碰,男人就感應到,有一股沛然的生機從對方身體中涌出,沒入自己體內,僅僅是剎那,自己那些淤積的傷勢,老久的暗傷,甚至是因為超負荷戰斗而產生的靈魂疲憊,都徹底被這一股力量治愈!
而周不易也向伊芙行禮,雙方交換禮節后,周不易環視整個世界,饒有興趣地注視這個滿是荒漠的天地。
“世界新生的感覺,雖然說是荒漠,但實際上具備無窮生機,只是蟄伏,需要有人引導,才能化作蒼茫浩瀚的美麗景色。”
由人修成的神木感慨道:“蘇晝那家伙,邀請我來到這里,是打算讓我植樹造林嗎?”
他的腦海中,有蘇晝灌輸的,所有有關于樂章大世界的信息,周不易自然覺得這群操控凡人宿命的諸神頗為面目可憎,但蘇晝也沒有說明自己的目的,也沒有告訴自己究竟要用怎樣的方法幫助這個紀元的亞蘭和伊芙兩人。
他完全放任周不易自由,完全相信自己的這位老戰友,一定可以找出他覺得好的方法。
周不易自然也有這個自信,別的不說,單單就是他將亞蘭治愈這件事,就已經將所謂的‘劇情’極大改變,換到先驅空間,起碼也是一個B級開辟權限5000探索點起步。
而另一側,在周不易觀察周圍世界的同時,亞蘭和伊芙兩人互相確定了一番,驚喜地發現,他們的確都已經完全痊愈——如此一來,即便是再遇到下埃蘭國的刺客集團圍攻,那也不是不可以一戰。
“請問,周不易先生……亦或是燭晝神使?”
在短暫地喜悅后,亞蘭按捺住激動,他上前,帶著敬意向周不易行禮:“請問,為了這次奇跡,我們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伊洛塔爾世界,超凡力量有三種表現方式。
一種,是磨礪自己體內的旋律,就像是亞蘭一樣,將自己的身軀化作奇跡的一部分,施展常人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一種,就像是伊芙,歌唱各式各樣的歌謠,便可以音律呼應創世大樂章的力量,制造出種種神奇的現象。
而第三種,便是向諸神獻祭,得到虛空,便可得到神力賜予。
任何力量都要有代價,第一種需要艱苦的修行,第二種需要持之以恒地感知天地之音,第三種更不用說,獻祭本就是交換代價。
“我不需要代價。”
而周不易低下頭,他看向亞蘭與伊芙。
這位相較于上次和蘇晝見面,臉甚至嫩了不少的人形神木搖搖頭:“我也不是燭晝神使,我就是燭晝。”
他抬起頭,看向天穹,輕輕笑道:“我只是受人之邀,前來幫助你們,并改變這個世界的。”
“幫助我們……”前者兩人還好理解,但是后者,便令亞蘭和伊芙面面相覷,面露不解之色:“為何要改變世界?”
他們并沒有覺得這樣的世界有什么不好。
生活的太久,他們早已習慣了荒漠和綠洲,甚至想象不了更好的世界,只能想想更多的綠洲,更多的城市。
而這點,對于從太陽都被星空神木所包裹,簡直綠色無污染到極點的神木世界而來的周不易來說,也是難以解釋的事。
周不易嘆了口氣,他看向兩人,耐心地解釋道:“兩位,我能幫你們活下來,但是這是最小的事情。”
“你們的宿命這種事,我其實不是很在乎,你們兩國的戰爭,我覺得也很普通,不過是最為普通的兩國爭霸而已,為了資源血戰不休。”
“但是再怎么戰斗,綠洲就這么大,這是一場分蛋糕的零和游戲,最愚蠢的游戲。”
他如此說著,周不易看向眼前荒木的青綠雙眸中,充滿信心和堅定:“而我可以將蛋糕做大。”
“讓世界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