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書寫故事的‘執筆之思想’與‘留白之空段’!
因為已經超脫了虛無,所以,才能塑造一切!
如此聽來,似乎非常無解。
但是蘇晝卻敏銳地察覺一點。
“合理。”
他笑道:“和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不同,執筆者,你為我寫下的宿命,需要合理。”
“你寫下的宿命,或許的確是注定的,但那并非是隨心所欲的注定……因為,寫書,需要講邏輯。”
“而那些‘無限可能’,不需要邏輯。”
真正的多元宇宙,不需要邏輯。
但是寫故事的人需要……除非寫書的人,沒打算給其他人看自己寫的故事。
“寫了故事,就要被人評價,執筆者,你的故事遇到了我,所以我就要詢問。”
如此說道,此時此刻,蘇晝抬起手,登時,一團明晦不定,無法形容,沒有顏色的光暈便浮現在他的掌心。
黃昏至高神通,【明虛始】的力量開始閃耀。
甚至,亦有慷慨激昂的歌聲響起,在虛海中泛起潮汐。
宿命至高神通,【天命譜】的神樂正在響徹。
“執筆者/留白者,一本書合理不合理。”
蘇晝道:“真的有意義嗎?”
“一首歌的旋律只要悅耳,誰又會在意那符不符合什么樂理呢?什么西方傳統,什么東方傳統,何須管什么搖滾經典,什么爵士藍調,什么土嗨古風,只要好聽,就是一曲樂章啊!”
【是啊】
在明虛始的光輝中,在天命譜的交響中,留白者退避了,祂笑著道:【就好比現在,我就沒辦法寫下你的宿命了……因為假如我寫下‘執筆者/留白者傾盡全力,正面對抗蘇晝的兩大至高神通,再次將原初燭晝囚禁在無限囚籠中’的話,后面我就必須要接上一句‘但是,執筆者/留白者雖然成功,但卻被重創,導致接下來的合力缺少一人,至此定下了原初燭晝大獲全勝的契機’】
這一切當然不會發生。
執筆者不能隨意寫下內容,正如同祂不能隨便將蘇晝撰寫成支持祂們的計劃,因為倘若那樣寫的話,蘇晝的人物特征就崩潰了。
可蘇晝是洪流,哪怕是多元宇宙崩潰,他也不會崩潰,以無限力推動的道轉篆反噬,足以令執筆者自己被重創,甚至波及無盡的多元宇宙,讓多元宇宙崩壞一部分。
所以,祂留白,留下無限的可能性,等待著再次寫下必勝之宿命的時機。
“你拖延了我的時間啊。”蘇晝注視著執筆者/留白者退避的方向,他不禁嘖了一聲,而對方也哈哈一笑:【正是如此,我之所以一切都不對你加以掩飾,正是因為我不說,你也會自己想到】
【我需要的,也僅僅是拖延你這么點主觀意志的精力罷了】
所以,下一瞬。
在執筆者/留白者退下的瞬間,蘇晝的眼前,就又浮現出兩個幻影。
而這頭一個幻影出現的瞬間,就令蘇晝大吃一驚:“藍色貍貓?!”
不,并不是藍色貍貓,而是【妄心造物主】。
而妄心造物主也并非是藍色貍貓的形象,而是對方的形象本身就是無限的鏡子,無限的倒影,蘇晝在知曉妄心造物主這個概念后,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童年漫畫中的某個藍色貍貓,故而在那一瞬間他看見的也是藍色貍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