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小玩子,何言風鄭重其事地說道:“搖滾領域其實不是很適合女歌手……”
看到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小丫頭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何言風溫和地笑了笑給以安慰,而后轉移話題道:“好了,今天主要是探探你們的音樂基礎,這種涉及到未來發展方向的問題,現在距離你還太遠了,咱們先不討論了。”
說完,沒有再理會有些呆愣的小玩子,以她的年紀,現在聽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有些迷茫的,何言風將注意力放到了黑大叔身上,“黑大叔,現在開始展示展示您的歌喉吧。我好先看看您的底子。”
沒有猶豫,在聽了何言風的話之后,黑大叔清了清嗓子,閉目醞釀了一下情緒,而后開口唱道:“風雨共乘舟,歲月如歌,人生如夢……”
這是一首老歌名叫《歲月如歌》,沒有料到,歌曲竟然意外的好聽,待得黑大叔唱完幾句高·潮部分之后,何言風有些詫異地贊嘆道:“這,黑大叔,您這唱的居然是奧語歌!還有,您這奧語還是挺地道的。”
聽了何言風的話,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一般,靜靜沉默了十幾秒鐘,黑大叔方才聲音有些唏噓地開口說道:“我就是南奧省的人,江南其實是我那口子的老家。”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旁有人立刻睜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八卦一般,同時快速接茬道:“那您這是上門女婿啰。”
看著渾身上下都冒著八卦之光的老劉,黑大叔本就黑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他聲音冷冽地說道:“什么上門女婿!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有見過上門女婿孩子是和自己姓的嗎?我這是屬于人才引進,人才引進,知道不?”
聽了黑大叔言之鑿鑿的反駁,看著他那冷厲的目光,老劉果斷選擇了閉嘴。
這老劉還真是不會說話,動不動一句話開口把人氣得渾身發抖,揉了揉腦門,何言風果斷開始轉移話題,“我覺得,在給你們培訓之前,首先必須得明確一點,那就是……你們的目標是什么,特點是什么,或者說,切入點是什么?”
“因為你們相當于是從零開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海選應該是本月中旬左右就要開始了,只剩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想要打下扎實的聲樂基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頓了頓,考慮了一下兩人的實際情況,何言風繼續往下說道:“所以我們必須用巧勁,必須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同時規避自己的短處。簡單點說,就是要把自己的閃光點發揮出來。”
“小玩子這塊,我的建議就是充分利用你的這把好嗓子,盡量以搖滾歌曲為切入點,選擇技巧運用較少的歌曲,就是要把你這把嗓音的魅力原汁原味地體現出來。”看了一眼小玩子,給出了比較中肯的建議之后,何言風又把目光轉到了黑大叔身上,“至于黑大叔這邊,我的想法則是以奧語歌為主,以民謠,以您豐富的人生閱歷來感染觀眾。簡單點說,就是盡量選擇有故事的歌曲。”
“嗯,何老師說的有道理。”附和地點了點頭,覺得何言風說的挺有道理的,黑大叔在思索了一下之后說道:“短時間內,這種突擊的辦法應該是最有效果的。”
黑大叔的話音剛剛落下,剛才一直鎖著嘴巴的老劉忍不住開口訕訕地說道:“就是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唄。”
“呃……”聽了這話眾人瞬間無語了,何言風禁不住凝眉問了問旁邊的小玩子,“小玩子,你是不是你爸撿來的……就他這嘴,怎么可能找得到媳婦!”
畢竟是小孩子心性,被何言風這番明顯帶著打趣意味的聲音逗樂,小玩子亦是配合著開起了自己父親的玩笑,“興許他和我媽談戀愛的時候都在裝高冷,故意不怎么說話,這才把我媽給騙到手的。”
沒好氣地瞪了小玩子一眼,老劉惡狠狠地說道:“死丫頭,有你這么埋汰自己父親的嗎!”
擺了擺手,制止了這對極品父女的互相擠兌,何言風說出了今天上午的安排,“好了,今天上午,我就教你們最基礎的發聲技巧,就是怎么用丹田唱歌,而不是用喉嚨唱歌。”
很快,白駒過隙,一個上午就在何言風的教導,黑大叔和小玩子的認真學習以及老劉的旁觀及時不時插嘴之中過去了。
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何言風擺手制止了還在練習的黑大叔和小玩子,“好了,上午就到這里吧,下午你們就自己好好練習。”
停下正在練習的發聲技巧,黑大叔看向何言風,聲音感激地說道:“何老師,我們肯定會認真練習的。”
退了一步,立刻擺了擺手,何言風有些惶恐地說道:“黑大叔,您就別折煞我了。”
拂了拂何言風的謙虛,臉上現出真摯的神情,黑大叔語氣肯定地說道:“什么折煞不折煞的,你現在在教我唱歌,就是我的老師,叫你一聲‘何老師’有什么不可的!”
既然黑大叔都這么說了,何言風也就不再惺惺作態,有些心虛地受了黑大叔的這聲“何老師”。
就在這時,打了一個上午醬油的老劉開口對著何言風邀請道:“何老師,中午我請你吃飯。”
“那個,下次再說吧,中午我還有事。”擺了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按下對羊腰子和羊寶的心理陰影,何言風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