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道長馬上救我弟弟。”姜儀當即肅然的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老道長笑笑,便叫步儒姜儀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
此時姜臻都快死了,客棧自然不愿讓他們一群人住店,后來步儒飛快的從鎮西跑到鎮東面去問老師趙夫子,他答應了,才請了個大漢背著一直不省人事的弟弟,過去安頓下來。
過到去的時候,趙夫子已經清理出一個房間出來。
待弟弟放在床上后,老道士在身上摸出兩個瓷瓶,倒出兩顆黑黝黝,芳香撲鼻的藥丸,撬開弟弟的嘴喂了下去。
姜儀看著弟弟,喃喃的道;“老道長,你有把握嗎?”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怎么會舍得幾個青皮在眼前把一顆好苗子打死,哈哈哈……”老道長爽朗的笑了起來。
“道長這是什么意思?”
見姜儀疑惑的看著他,他笑笑;“他現在這樣的傷勢交給別的郎中,的確是死定了,但是在我這里看來,他身受的每一處傷口都不足以致命,放心,最多半個月,就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弟弟。”
見老道士如此有信心,姜儀深深鞠了一個躬;“如此謝謝道長了。”
老道沒回答,看著床上的人,仿佛在欣賞一塊璞玉般,心中暗想;這小子狠啊,我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命的人,要是我早三四年遇見他,保證能讓他日后必定不同凡響,不過現在也不算很遲。
吃了藥沒多久的弟弟在昏迷中又吐了兩口血,姜儀下了一跳。
“這些是淤血,需要排出來的。”
姜儀端起瓦罐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血果然大部分是一塊一塊的。
“勞煩趙夫子借一下筆墨,我寫個方子,你們去抓好藥回來后我會告訴你怎么煲,我要守在這里,每兩個時辰替他推淤血復五臟一次,你們先出去吧。”
見他一副風輕云淡,非常有把握的樣子,姜儀心也安穩了不少。便和相公,陳治和趙夫子出了房間。
趙夫子尋了紙筆送進去,片刻之后,拿了一張藥方出來,步儒拿著方子急匆匆去抓藥了。
姜儀攔住要跟著去的陳治,道;“天色快黑了,我不放心你娘一人在家,你今晚回去陪她吧。”
陳治聞言愣了一下,其實他內心何嘗不擔心娘親,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提出回去啊,不然就太不厚道了。
但是東家提出的就不一樣。
他感激的看了善解人意的姜儀一眼,應道;“好。”
不多會,步儒抓了藥回來,煲好之后,送進房內。
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往常的趙夫子這個時候都睡了,但這次他把平時不舍得點的油燈拿進房內。
借著燈光,姜儀見弟弟雖然還是沒醒,但是臉色似乎好了些,于是又放心了幾分。
晚上的飯是步儒煮好的,菜也是他去買回來的,姜儀強控制著心神下廚做了三個菜。
吃飯的時候,早已經病愈的趙能禮坐在桌上,不斷的往自己碗里夾菜,而且都是挑肉菜夾。
即使有步儒這個學生,平時過節有些許禮物,但趙夫子家還是一窮二白,只是勉強度日而已,桌面上很少會出現肉食的。
所以姜儀很理解這個小家伙的失禮,還幫忙夾了兩塊進他碗里。
趙夫子頗為不好意思,漲紅著臉叱呵道;“能禮,你夾這么多菜干嘛?別人不用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