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手杖的杖頭,張阿大用力一擰,那杖頭與杖身竟被他擰開,有一卷起來的物什從里面掉了出來。
白山在一旁解釋它的來歷:“之前老板您不是帶我們去米國開眼界了么,我們發現老米也不是他們說的那么好,有好些老米都還在賣家里的舊貨。老張眼毒,從一堆舊貨里發現了這玩意兒,雖說不知道它的來歷,但能判斷是老物件,于是我們就花了點錢買了下來。”
張阿大也說道:“老米根本就不識貨,好好的一老物件,他們硬是看不出來。您可別瞧它現在黃澄澄的,我和大山發現它的時候灰不溜秋,都起镥了。花了我們不少功夫才把它還原出來,也就是在那時候我們發現它暗藏玄機。”
說著,張阿大將手杖里藏的物什雙手托起,遞到許昂面前。
“我和大山不認識洋鬼子的鬼畫符,又想著保密,就沒往外說,也沒拿給其他人看過,老板您看看這里面寫的是什么?”
白山在一旁幫腔:“對,老板您仔細看看,里面是不是記載著老外埋東西的地方。”
許昂就說他們怎么這么積極,原因竟在這里。
底特律那塊地的地窖內的寶藏讓他們眼饞了,白山和張阿大幻想著自己也能走一次大運,真個叫許昂又好氣又好笑。
接過來一看,許昂發現這是一本日記,他手指捏著第一頁一角稍稍用力,從反饋回來的觸感可以判斷出這東西并非尋常紙張,其柔韌性不遜色于皮革。
“有點意思。”
這日記本有些年頭了,可能是因為時間的關系,也可能是書寫者用的墨不夠好的緣故,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不過還不到影響閱讀的地步。
白山和張阿大看到許昂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漫不經心,等到翻看了沒幾頁后,他就坐直了身體,并且翻閱的速度也在加快。
那日記本不算太厚,加上里面的內容有好大一部分都沒有閱讀價值,許昂直接一目十行的略過,因此整本日記他看完連五分鐘都沒有花費。
閱讀時間短并不代表它沒有意義,這東西就與新聞一樣,字數越少事越大。
將那日記本合上,又小心的放好,許昂問張阿大和白山:“你們是在米國買的?花了多少錢?”
“那米國佬要了我們五十美金,四五百塊錢呢。”
白山頗為肉痛。
要不是張阿大篤定了那手杖是老物件,他才不會花那么多錢。
“賺大了。就沖這本日記,別說四五百塊,四五百萬都有人肯出錢。”
許昂說著笑了起來:“我們明明是在華夏做古舊物置換,你們兩個卻把人老米的寶貝給淘來了,真有你們的。”
白山:“啊?”
張阿大:“老板您給說說唄。”
“這東西是你們從米國淘來的,那你們知道米國是怎么來的嗎?”
白山和張阿大被許昂問得直撓頭,這題超綱了。
許昂也沒指望他們能答得上,他直接說出了答案:“1620年9月6號一艘載著102名成員的大船從英倫的普利茅斯出發,并在三個月之后的11月21日到達了科德角,也就是今天老米的馬薩諸塞州的普羅溫斯頓,這艘船就是英倫往北美移民的諸多船只中最有名的五月花號。按照老米普遍的認知,五月花號達到北美標志著米國人的祖先登陸美洲大陸。”
“之所以老米會有這樣的認知,而不是把它安到其他的移民船上,只因為一個東西,它就是《五月花公約》。這份由四十一名自由成年男子簽字的公約,其內容包含了組織公民團體;擬定公正的法律、法令、規章和條例,奠定了新英倫諸州自治政府的基礎,對老米來說意義重大。”
“看看這里。”
許昂將日記本那厚實的封皮小心的拆下來,將它被隱藏的背面展現出來,張阿大和白山看不懂上面寫的內容,只能連蒙帶猜的估摸出上面有不少人的簽名。
結合許昂之前說的話,兩人心中已有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