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伙雖然學武挺積極的,但怎么可能和修煉者抗衡呢?
懷著對這個銀袍人身份的強烈好奇,當他身上的銀袍也被砍刀割開后,顧留白和呂欣兒都緊盯著對方的兜帽,期待著它的脫落。
然而就在兜帽快要脫離腦袋的一剎那,銀袍人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兜帽的帽檐給拽住了。
呂欣兒和顧留白眼中皆有失望浮現,心想你命都沒了還緊抓著帽子,是有多不想讓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啊?
此刻蘇印忍著劇痛捏著自己的兜帽。他可以被呂欣兒知道身份,但還不能被顧留白和商玉柔知道。
顧留白還好些,能夠舍命救助他姐姐,還是值得信任的。真被她知道了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但是商玉柔卻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被這個毒辣的女人認出來,并且今天他還沒法殺死對方的話,那么今后他必然也會被商家視為有威脅的敵人,成為被商家針對的對象。
被砍刀從胸口砍斷了身體,雖然這是蘇印故意所謂。但是這份疼痛,依然讓銀袍下的面龐一陣扭曲!
蘇印之所以做到這個份上,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雖然胸口以上和以下分了家,但是少年能夠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對于自己的另一半身體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
這種感覺很微妙,卻也讓人很無奈。那些身體少了某個部位的殘疾人們,想來都是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與失去的那個部位有著某種聯系。
只是這種不切實際的聯系,沒法讓彼此真正連接在一起……
此刻蘇印的傷口中,不斷有大片大片的鮮血流淌而出,很快整個身體便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他的鮮血依舊在蔓延,并且蔓延的范圍越來越大。然而直到此刻,他的陽魚也沒有出現。
商玉柔看著面前這副幾乎流干了血液的軀體,眼中浮現著困惑。
“難道這家伙沒有陽魚了?這種程度的致命傷足以致命了。有陽魚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才是……確實沒有陽魚了吧,虧我剛剛才打出一點激情,這么快就繳械了。哼,沒用的男人!”
商玉柔雖然這般想著,卻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她低頭看著已經蔓延到自己做鞋底的鮮血,忽然渾身一顫!一股尖銳的痛感突然從腳底傳來!
之前一動不動像是快死了的銀袍人,也在這時像是松了一口氣般,整個身體舒展開來,同時他的周身浮現三條陽魚,在周圍三個女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其中一條陽魚徑直沖向銀袍人的胸口。
“居然只是三命魚師?”商玉柔心想。
“原來只是三命魚師啊,難怪……”顧留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