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商玉柔以為全身已經被陽魚之氣包裹,應該可以抵擋住這次攻擊,誰曾想當那無形尖針落在她身上后,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因為那無數尖針,在琴聲的催使下竟是直接穿破她陽魚之氣的保護,再度滲透進了她的體內,又在她體內進行了一番肆虐。
商玉柔無奈只得再度從腿部壓制玄水弱蟲的陽魚之氣中抽離一些到體內,盡可能地修復音波造成的傷害。
玄水弱蟲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再度朝著上方猛得一鉆,重新來到了商玉柔的膝蓋部位。
“嘖嘖嘖,看你這樣子有些狼狽啊……現在有沒有把武器交出來的意思啊?”稍矮黑袍人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戲謔。
商玉柔一手拄著砍刀,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露出一排沾著血跡的白牙,猙獰一笑:
“看來我商玉柔今天真要栽在這里了……但我說過!我就是要死,也至少能拖你們一個陪我去死!”
一邊說著,這個肥胖女人身上居然逐漸有白光亮起,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光芒愈發明亮,宛如白色的火焰般將全身點燃。同時她的四周浮現出六條陽魚,陽魚圍繞著她瘋狂旋轉。
兩名黑袍人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這個女人,難道是要引爆自身陽魚,發起自爆嗎?
這種能力,六命以下的魚師絕對不會,難道是突破到六命以后的魚師才擁有的能力?
“你先等等!”彈琴黑袍人穆敬穹開口,嫵媚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焦慮,“我們真的只是想要你那把砍刀,拿了我們就走,絕不會對你們出手。既然你有這般手段,就應該不用害怕我們會食言啊!”
商玉柔臉上的猙獰笑容愈發瘋狂:“想拿走我的武器,可能嗎?老娘就是毀了也不會交給你們!桀桀,難道你們不覺得現在該做出選擇的是你們嗎?
老娘引爆身上六條陽魚,可以瞬間將方圓六十米以內比我弱的生靈抹殺干凈!你們有把握在我引爆前,逃出六十米之外嗎?”
聽了這肥胖女人宛如癲狂般的話語,穆敬穹彈琴的手指逐漸停了下來。琴音逐漸變淡,直至消失。
琴聲止息后,商玉柔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靈活許多,周身壓力也在變小。她不禁暗暗吃驚,難怪對方從始至終都在彈琴,原來不是為了秀琴技,而是這一刻不停的琴聲中,也暗藏著殺機!
稍矮一點的黑袍人,自然就是端木家的二小姐端木筠。事實上她和穆敬穹一路跟在顧家車隊后方,本就是伺機尋找機會看能不能撿到什么漏子。
卻不曾想居然見識了兩大家族火拼的場面,而最后居然還留著一個攜有文靈兵卻被困在原地的商玉柔。
穆敬穹和端木筠怎么可能放棄這大好機會,自然是對著商玉柔發動了攻勢。
只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奪取文靈兵的路途會這般波折,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商玉柔居然寧死不屈!
她是可以寧死不屈,但是穆敬穹可不覺得自己和端木筠的陽魚不值錢。
而且這商玉柔剛剛說的“至少死一個”說的那般肯定,搞不好身上的三條陽魚都不能保證他們在這個六命魚師的自爆下存活下來。
況且為了一把文靈兵,就是讓他們一人只付出一條陽魚他們也覺得虧!而且是特別虧!
想到這里,穆敬穹和端木筠不約而同的互看一眼,顯然是做出了相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