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只粉色的小錢袋,從錢袋里取出一枚銀魚幣遞到銀袍人面前,仰頭看著對方,怯怯地問了一聲:“夠嗎?”
“這……怎么好意思讓留白小姐破費呢。”蘇印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對方的錢,銀袍下是一張露出夸張笑容的臉。
事實上一頓晚飯也就一個銅幣的事,只不過顧留白身為顧家千金,幾乎沒有自己出門買過東西,對于各種東西的市場價并不了解,還怕一個銀幣不夠……
看到自家弟弟坑這個涉世未深有些單純的姑娘,呂欣兒真想上去扇對方的腦袋一巴掌,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有趣,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拿了錢后,銀袍人身形一閃,并沒有從大門出去,直接上了屋頂,朝著遠方的小吃街沖去。
附近自然也有賣吃的,不過蘇印為了防止有人打探到他們的住處,便沒有在附近購買。
……吃過晚飯,蘇印又練了一遍顧家劍法的第二式,直到呂欣兒埋怨了一句“不要吵了”后,他才從忘我的狀態中退出,一邊抱歉,一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印并不知道,此刻在果胡城的一處,也出現了一道銀袍身影。
夜里的果胡城也并非所有人都會睡覺,有那么些鶯歌燕舞,燈紅酒綠之處,是徹夜不眠的。
某座名為“國色園”的大型青樓,有許多獨立的樓閣,每個樓閣都有一位鎮樓的“招牌”。
而在某個樓閣粉色艷麗的房間里,一對男女正在床上行不可描述之事。男的年紀約莫四五十,身材肥胖,正滿頭大汗地壓著一名風騷的妙齡女子做活塞運動。
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非常急促,吵得房間里的中年男人眉頭大皺:“誰啊大晚上的!吵什么吵!不知道老子要休息了嗎!”
無人回應,只是敲門聲依舊急促。
“他奈奈的,真幾把煩!”中年男人終于是受不了了,提著槍來到房門前,也不穿褲子,反正大家在這里都一個樣。
他將門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身著銀袍,背后負劍,整個臉都藏在銀袍下的人。
“你……你找誰?”看到對方的陣勢,中年男人有些慌張,槍也軟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銀袍人突然出手!
只見他的右手宛如一只獸爪般猛得掐住中年男人的脖子,立刻便有鮮紅的血液從銀袍人的指縫間流淌而出。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難以置信和茫然無措,兩只手死死地抓住銀袍人的手,用指甲拼命地在其上抓撓摳掐。
然而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仿佛是在用指甲抓撓一塊硬邦邦的石頭!能夠把皮膚變得如此堅硬——面前這人,是修煉者!!
強烈且尖銳的脹痛感不斷從脖子上傳來,中年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家伙對自己下殺手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好在銀袍人也不打算繼續折磨他,中年男人只覺得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道恐怖的力道,緊接著“咔”得一聲響,他的脖子斷了,腦袋不受控制般傾斜到一邊。
隨后中年人的周身頓時浮現出四條陽魚,其中一條剛出現便奮不顧身地沖向了中年人被捏斷的脖子。
中年人的脖子上散發著強烈的乳白色光芒。光芒過后,中年人徐徐醒來,隨后猛得驚醒,發現自己的脖子依然在別人的手中!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目光中流露出強烈的悲戚之色,然而喉結被卡,喉嚨擠壓在一起,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又怎么可能說出話來。
銀袍之下似乎發出一道冷笑聲,隨后他就這么掐著中年人的脖子,走進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