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駕駛著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一個金屬臺上,金屬臺的四周迅速長出銀色的金屬嚴實的封閉住直升機。徐山摘下護目鏡,黑暗中突然射出一束藍光,準確的打在徐山的右眼。
“**實驗組組員任超,身份驗證通過。”一聲機械的電子音后,金屬臺帶著直升機急速下落,持續下落了幾十秒,凌肆的心都快要吐出來了。
金屬臺退回之前長出的金屬,地板、天花板、儀器一律通藍,仿佛身置海洋深處。
“老爹,這里是?”出了直升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直通屋頂的容器,其中多半漂浮著各式各樣的生物,或者各式各樣生物的一部分。凌肆心中一沉,十五年前,他可能就在這其中一個容器中生存,以任人擺弄的試驗品的身份生存。
“隸屬于‘新空間’的**實驗組研究地,也叫做‘深藍要塞’。”
徐山右手虛握送向正前方,逆時針旋轉約七十五度,一全息投影的鍵盤突然顯現在徐山面前。徐山快速的輸入代碼,身前一個空置的容器突然震動了一下,之后開始緩慢的上升,當容器完全縮進天花板后,兩個身影在煙霧中漸漸清晰。
一名身高兩米多精瘦的男子眼中滿是血絲,擠出駭人的笑容,向徐山他們招手。待煙霧消散,他身旁的那人赫然顯露——林珊。
“過去,聽他的指揮,凌肆。”徐山對凌肆說話時字字艱難,好像牙齒被拷在一起,不能分離。
凌肆不敢遲疑,他深知自己現在太弱小了,有沒有空間跳躍的能力不說,現世中他只是個瘦弱的高中生,沒有地靈那樣的法術、力量,眼前的男子肯定能輕易的送他永遠入夢。
男子帶著凌肆和林珊回到了下層。徐山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看看石研:“我的新助手,我先帶你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吧。”
徐山拉著石研向左走,在一面墻前,徐山豎直身體,右手在胸前勾畫了幾下,原本看起來毫無縫隙的墻裂出一道狹窄的只容單人側身通過的通道,待徐山和石研進入,又緩緩關上,像沒有這道門一樣。
“你想干什么?”石研警惕到了極致。
徐山剛剛的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甚至是令人畏懼的面容。“‘新空間’的科技程度至少比外界領先三十年,這里只有幾個實驗室能最大程度保證組織上的人無法收集信息,你想我們全部被抹殺嗎?”
“既然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那就該坦誠相對吧,任超先生?”石研的眼中充滿了攻擊性,像是一頭兇猛的餓狼。
“對,我的真名是任超,徐山已經死了。”
“據我了解,‘新空間’的創始人也姓徐吧?”石研步步緊逼,沒有絲毫畏懼之感。
“哈,別緊張嘛,我慢慢跟你說。”徐山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徐山已經死了,但是外界需要徐山活著,所以他活著,”徐山指了指自己,“而任超不被外界所知,我活著,但是已經死了。”
“真正的徐山是什么人,你代替他做什么?”
“據說徐山是組織創始人的孫子,死因是叛離組織被組織殺死,我被命令借用他的名字與外界交涉。‘新空間’再強,也不可能與整個世界為敵。”徐山眼中浮現稍許淚水:“現在整個深藍要塞只有我和組長兩個人了,其他人都被組織抹殺了。組長是組織直接派遣的不在抹殺令的范圍內,我則是靠著年輕時積累的人脈,以代替徐山的方式活了下來。”
徐山湊近了石研,苦笑一下:“我再也不想看到認識的人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