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耐心地給我講道,“梅花只是你花朵的種類,就像你是梅花,你的子孫后代也都是梅花,那么我叫一聲梅花,你怎么知道梅花在叫你還是叫別人?”
“但是名字不同,名字是你自己特有的,這回,我叫六月,你便知道我在叫你。”
“那你的......名字叫什么?”我有些艱難地發出了這個陌生的詞匯。
“沈慕。”他輕聲地說道,溫和的感覺讓我不知不覺地就想起了微風拂過樹葉子發出的聲音。
“......沈慕。”我重復了一遍。“沈慕。”我又重復了一遍,但無論重復幾遍,我還是覺得這名字仿佛粘在我的舌頭上,甩都甩不開。“真好聽的名字。”我最終對于這種奇怪的感覺下了評語。
我有了意識以來一萬年之久,早就感覺到周圍森林中的生命多了起來,生活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生物。
好不容易化作可以四處奔走的形態,便迫不及待地隨著沈慕認識森林中一切的新事物。
“我發現存在于天地中的生物有兩種形態,一種是像我們這般,生長皆在原地的,只靠著陽光和雨露生活的,我稱為植物。還有一種,”他領著我跑進森林抱起樹叢中白色的毛團,那白色毛團在我手中一蹦一蹦的,我不小心便讓它從我手中溜走了去。“這樣生下來便可以活動的,靠著吸取別的的生物的生命力過活的,我稱它們為動物。”
我雖然還聽不懂什么叫吸取別的生物的生命力過活,不過很快,我就看到那只白色的毛團蹦走之后跳進草叢里大快朵頤地吃起了青青的綠草。
“啊!”我被此情此景嚇的大叫一聲,“它們竟然在吃別的生物!這么殘忍!”
沈慕微笑地摸了摸我柔順的頭發,“無論是殘忍或是天倫,都是這天地中的一部分,我們也是天地中的一部分,天地創造了這樣的生物,必然有著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