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代表著言先生意志的使者解釋,楚東流銳利的視線在伍停薪和兩人之間分別停留了一會,最終才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較為可靠的、伍停薪的說法。
“看來,這位通過附身我手下員工而潛入進來的客人果然是不懷好意了啊?”
迎著那撲面而來的死亡氣息,忽略了面板上彈出的深紅色警告信息,沈詢輕撫著手邊“妙見”的光滑鱗片,笑容如舊,故意模仿著某人的口吻說道:“怎么能這么草率的就說是不懷好意呢?難道……楚老兒你真的是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連以前的小心謹慎都忘記了嗎?”
這個聽著有些耳熟的稱呼讓楚東流愣了一下,緊接著聽到那討人厭的熟悉語調后,他那剛剛才消退下去一點的情緒便又涌上來了,深紅色的義眼微微轉動,帶著幾分神經病氣質的,直接確定道,滿是厭惡的意味:“你是逃走的沈詢那個小子的人?”
“啊呀呀,這么動怒干什么啊。”沈珣身子后傾,看似無奈的舉起雙手,很是愉快的笑著說道:“關于這一點,楚老兒你倒是確實說對了,就是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玄虛子]這個名號了?”
“你是說你是沈詢那小子自己嗎?”楚東流態度仍然是厭惡的問道,作為當初就負責著密切監視沈詢的人,他當然知道,那所謂的[玄虛子]只不過是他自己整出來的一個身份之一而已。
話至此處,他自然是已經用[真武法箓]感應過對方這具數據化身的情況了,雖然礙于沒有某些干涉而沒能順著聯系摸到對方的地址跟腳,但至少,從結果上,有一點他還是能夠絕對肯定的……
——這個女人的身上,并沒有[真武道箓]污染的痕跡。
至少有一點能夠暫時肯定了……楚東流在心中暗暗思索,與那極其容易和沖動莽撞聯系到一起的魁梧身材恰恰相反。
“也就是說,在被你們、或是哪一方的神秘勢力帶離療養院之后,沈詢那臭傻逼玩意兒還沒死,是嗎?”他毫不掩飾失望的說道。
“不僅沒死,恐怕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沈詢笑吟吟的說道,句末,在心中又默默的添上了一句:“甚至就在你面前談笑風生。”
楚東流試探著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暗中試探著楚東流,可以確定,那致使自己提前暴露出來的,正是這楚老兒身內隱藏著的一道類似[真武道箓]的同源權限——毫無疑問,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樣,也因為受到天人之力的影響,而得到了“接近真實”的怪異視角。
從對方能毫不猶豫的揭穿他[玄虛子]這一個自稱的來看……沈詢在心中篤定道:“我果然沒有猜錯,當初,公司在我周身確實是進行了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嚴密監視。”
——關于真武制藥現在的內情,他肯定知道!
“反正也只是計劃中一塊無關緊要的小拼圖而已,丟了就丟了,就算是被你們劫出去了,你們又能怎樣呢?”楚東流故意嗤笑道,似乎是絲毫沒有被沈詢言語間透露出的意味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