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區域被徹底封鎖,或是你想盡辦法逃出生天之前,既然廢了大心思進來,趁著這段短暫的時間,那么我們不妨來聊一聊吧?”老者好像是起了興致,暫歇下對提到沈詢時的滿滿厭惡。
“聊什么?有什么好的聊的?”沈詢當即反問,并轉頭望向一旁收斂存在感,正在沉默的從二人對方中竊取信息的伍停薪。
“聽你剛才準備說的話,這家伙現在好像是言先生那個瘋子手底下的人吧?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在這里,聽我們談關系到真武制藥存亡與否的大事,你覺得真的合適嗎?”
“關系到真武制藥存亡與否?這位自稱是[玄虛子]的小小姐,你可真是給老頭子我提供了實在是太好笑了的笑話啊!”在伍停薪準備開口說話前,楚東流卻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話音漸漸冰冷:“只是用了不知道什么小手段,從我們手里面劫走了沈詢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家伙而已,你和背后的家伙,該不會以為,抓住了這個把柄后,就能威脅我們真武制藥怎么怎么樣了吧?”
“是不是無足輕重的部分暫且不提……”沈詢故意拖著語調,然后滿是玩味之意的慢悠悠道:“不過,楚老兒啊……你這心虛時做作的姿態,卻還是那么的好笑啊。”
黑發的美人用指節輕輕敲了敲身下裝甲巨蟒的光滑鱗片,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然后用輕飄飄的語氣問道:“還是說,你們真武制藥的人,真的都以為你們暗中瞞著天地銀行干的那些破事沒有一個外人知道嗎?”
就好像是隱藏在陰影中的毒蛇一樣,在這場對話中,悄無聲息間,沈詢他終于露出了致命的獠牙。
“你在說什么?”楚東流這偽裝成老虎的老狐貍頓時皺眉,擺出一副“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的樣子裝傻,以免沈詢只是在詐他的信息。
“楚老兒你還是夠了吧,別裝傻逼久了就真成了傻逼,我都特意找到這里來了,你該不會還天真的抱以僥幸心理吧?”沈詢終于抓住機會嗤笑了回去,粗俗的話語和那張絕美的臉蛋完全不符。
——即使是美少女,也仍然是會爆粗口的(震聲)!
楚東流很明顯的沉默了,他很難想象,在連真武制藥和天地銀行秘密聯合起來的情報都是秘之又秘的情況下,這個[玄虛子]、和她背后劫走沈詢的神秘勢力,又是怎么深刻的了解到“計劃”和真武制藥現在真實處境的詳情的。
“這不該是你一個外人能夠有資格知道的東西,說,你到底是誰!”楚東流聲音越發森冷,即使知道說出這話后,在談話中自己會陷入下風,他也不得不去問。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就是[玄虛子]啊。”沈詢用素白的纖手撐著廉價,輕聲笑著,很高興的再次自我介紹道:“正如你所見,現在只是一介無名小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