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睹魔性菩薩那偉大的身姿之后,這份重視就再也不是多余的了,就算在鯨川市這片屬于天師道的地界上,佛門這一系的超級企業再怎么存在感低下,可從更長遠的局面上來看,卻也不得不承認,歷史上,佛門這一系的神經病,可是足以和整個道門,而并非現在分裂成“全真道”、“天師道”兩個派系的殘破道門相抗衡而少見真正落入的龐然大物。
有道是:紅花白藕青蓮葉,三教原來是一家。在根本的屁股問題上,楚東流他看的還是極為清晰的,他真武制藥鯨川市這邊搞什么實驗,就算鼓搗出來的那什么幺蛾子被發現,不管最后結果怎樣,那利益最終也落在自己人的碗里,看在真武制藥倒臺后,同行中也根本沒人能接替的份上,天師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也就過去了,更不至于趕盡殺絕。
——但是。
“密宗插手之后,這事情的性質可就是完全不一樣了啊。”楚東流心中感慨,抬起頭,悄無聲息的望了好像什么變化都沒有的伍停薪一眼后,那雙深紅色的老舊義眼之中,頓時就轉動起了神秘的意味。
“剛才我展現出來的東西,想必楚老兒你也看到了,不知道……現在的我可有資格和您、以及您背后的真武制藥談一談?”黑發美人似笑非笑的問道,以[他化]之法模擬對方的淺層思維,將對方內心所思所想,一覽無余。
就是不知道言先生那個神經病把伍停薪派過來又是想干什么了……沈詢他心中暗道,仍然疑惑未曾解開。
“……當然,[玄虛子]小姐你現在確實是有這個資格。”楚東流沉默了一會答道,收斂起凌厲的態度,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之上,一下變得極富教養,并變回了最初戴叔曲面前的那個和藹老人。
——就好似真武制藥也和密宗沒有過仇怨和矛盾一樣、
“大家都是文明人,在商言商,總是打打殺殺的做什么,密宗在這一片屬于天師道的三府之地上存留的力量畢竟不算太多,將一生奉獻給佛法的信眾們也不該沒有價值消耗在這件能用言語談好的事情上。”黑發美人話音一轉,笑吟吟的自認弱勢,然后開始了貪婪的大張口環節。
“我來此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為了得到和平,但就是不知道……”沈詢頓了頓,拖長了聲音說道:“……你們真武制藥,愿意為了購買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而支付出多少價碼了?”
“你們密宗想要錢?”楚東流為了確認而問道。
“不不不……”沈詢擺了擺手,笑吟吟的說道:
“——我們要的是,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