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幽藍的火焰驟然出現,瞬間吞沒了兩個香包,眼看著就要咬住宋初的指尖。
嘭——
床下的陰影猛地竄出炸開,一個渾身漆黑的家伙閃到宋初身前,一把摟住她的腰向后拉,另一只手已經按住了那團跳躍的火焰。
刺鼻的焦味立刻彌漫開來,該隱冷哼一聲,按住火焰的手掌緊握成拳,將火焰捏碎。
他看看自己的掌心,將手縮進袖子里,這才低頭看向懷里一臉怔松、似是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宋初。
該隱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一圈,接著就向下滑,懷念地舔了舔嘴唇。
宋初在他飽含侵略性的目光下打了個哆嗦,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又拉了拉滑落肩頭的睡衣衣領,訕笑道:
“我昨晚喝了酒,血液里有酒精,味道肯定不好。”
“哼。”
該隱收起尖牙,松開攬住她腰的手,起身站在床邊,看了看空蕩蕩一絲痕跡也無的床頭柜。
“這里暫時沒事了,我去找石昆侖。你可以再睡會兒,吃過早飯以后去永福寺找我們。”
“誒等會兒!先別走!”
宋初忙不迭地伸出手,要去抓那片衣角,卻撲了一個空。
該隱已經不見了。
過了兩三秒,宋初跳下床,趴在地板上檢查了一遍床底,翻出收納箱、鞋盒和沒來得及處理的各種快遞紙箱,把床底塞了個滿滿當當。
這家伙竟然不跟她打聲招呼就登堂入室了?
這種行為可要不得,必須嚴厲禁止!
一番折騰下來,宋初也沒有睡懶覺的心思了,剛好聽到隔壁的主臥里傳來幾聲咳嗽,就干脆爬了起來。
快速洗漱完畢,換了身運動裝,宋初下樓到小區門口的早點攤買了三屜包子和三個茶葉蛋,一邊跟沿路碰到的晨練大爺大媽們打招呼,一邊往嘴里塞包子,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剛好剩下兩屜。
進了門換好鞋,主臥的門還關著,宋初把早點放在茶幾上,留下字條,抓著外套再次走出家門。
開著車,與趕著進城上班的龐大車流逆向而行,宋初理了理今早的那場小意外。
香包突然自燃,看火焰那不用尋常的幽藍顏色就有古怪。
所以,她是被該隱這只吸血鬼給救了。
該隱讓她去永福寺找他和石昆侖。
果然永福寺里那個柳道士是有些問題的。
說不定就是懷璧其罪,相中自己身上的好東西想據為己有。
那倆貨倒是沒有裝逼耍帥還死活不給解釋的臭毛病,可喜可賀。
不過她還是有點拿不準,這兩個家伙到底對她是什么想法。
是真的同心協力想要“搞定”她,還是各有心思?
該隱......石昆侖......感覺一個比一個麻煩吶~
昨天那場搞得她眼花頭暈的莫名其妙的法會應該也是他們的手筆,等會兒還是要去質詢一下,最起碼表達一下抗議。
唉......
大家又不是有溝通障礙,真的不能跟她好好交流交流嗎?
比如,在鉆進自己臥室的床底之前,先來敲個門不好嗎?
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