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都怪你,一身怪味還四處亂噴。”
喬珊珊嘟囔著,聽話地去門口檢查了一下林諾的狀況,把人扶起來架在肩頭。
“呵,無風不起浪,這是他自找的。”莫為淡淡地道。
就算他的香氣有催情的作用,當時也確實是故意在搞林諾,但發泄的途徑又不是只有去襲擊喬珊珊這一種,林諾又不是沒長手。
這又不是小說,什么非得男女/交/合才能解“毒”,簡直是不拿現代生物學當回事,分明是只要射上兩三次就能解決的小問題,不管是前還是后,他自己動手足矣,方便又快捷。
如果林諾就此虛了,那也是他自己身體不好,趁早修身養性吧。
喬珊珊狠狠地瞪了莫為一眼:
“那也有你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還不來幫忙?”
莫為向后一倒,陷進床上又軟又蓬松的被子里,攤了攤手:
“身受重傷,無能為力。”
喬珊珊看向該隱。
該隱挑眉:“他廢了,我要留下來照看阿初。”
......行吧,這兩個沒人性的家伙,不對,這倆本來就不是人,哪兒來的人性?
喬珊珊忿忿不平地暗自咒罵了幾句,最終也只能忍著手腕的扭傷和滿身血污,把昏迷不醒的林諾拖下樓,抱出門,塞進自己那輛車的后座。
好在她的車沒有停在車庫,不然她還要上樓去找莫為開車庫門。
車上有她的幾件外套,有薄有厚,還有個長長的直到腳面的大風衣,喬珊珊把風衣給林諾蓋上,自己披了件運動外套,把拉鏈拉到最高,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跡遮住再說。
開出別墅區的時候,門衛往車里看了看,喬珊珊鎮定地與他解釋說朋友喝醉了,那門衛也沒多問,只是狐疑地掃了一眼喬珊珊握著方向盤的手。
等到將車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喬珊珊已經用車上的濕紙巾把手、臉和脖子都擦了一遍,理了理頭發,翻出帽子戴好,低低地壓下帽檐,這才跑去急救中心找來個擔架車,和兩個護工一起把林諾小心地抬上擔架。
包在林諾頭上的布條早就被鮮血沁紅,他臉上的血也已經凝固,隨后趕來的醫生簡單檢查了一下林諾的體征,舒出一口氣:
“送來的很及時,放心吧,你先去掛號。”
喬珊珊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千恩萬謝地追著醫生和擔架車進了急診室的門,跟醫生交代了受傷的緣由,只是說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最好再檢查一下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又守在急診室門外看了看情況,這才放心地去排隊掛號。
掛完號,便是漫長的等待,林諾頭部的傷口被處理好后他依舊沒醒,需要住院觀察,喬珊珊又給他辦了住院手續,繳納了費用。
一直到臨近半夜,她才把徹底脫離生命危險的林諾安頓妥當,也請好了陪床照看的高級護工。
喬珊珊這才想起來還需要通知一下林諾的家人。
可惜事發突然,林諾的手機并不在他身上,就連她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丟在哪兒,應該是都落在莫為的別墅里了。
本來也需要回去找莫為和該隱聊聊,喬珊珊最后再跟那位護工仔細叮囑了一下,便開車離開了醫院。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她送林諾進急診,又跑前跑后掛號繳費的一系列行為,都被人偷偷跟蹤并且拍了下來。
甚至還有個急救醫生喊她給男朋友辦住院手續的小視頻,與林諾的病床號一起,當晚就散布到了各大網絡交流平臺。
無數的程序員被老板從睡夢中叫醒,與機房里開到最大檔位的電風扇一起......
開始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