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煩。”
石昆侖被推到一邊,他驚喜地發現自己并沒有被拍進旁邊的山壁里。
“哈,你手下留情了呀,那我們是不是就算朋友了?我叫......唔,我還沒給自己起名字,你覺得石昆侖這個名字怎么樣,是不是挺貼切很好聽?”
“是。”
“那就這么定了!我叫石昆侖,你叫什么?你怎么不回答我?難道你也沒給自己起名字?那不如我來給你起一個初。”
“石初?”石昆侖憨笑。
“......我有名字,我叫初。”
......
“為什么你這種欠揍煩人的屬性過了一萬年也沒有任何變化?”
想起往事,宋初忍不住吐槽道。
從那天以后,石昆侖就開始陰魂不散,利用大地這個定位雷達,隔一段時間就來找她挑戰,在被她用一只手碾壓了無數遍以后,石昆侖又改變了策略,每次都會琢磨些千奇百怪的比試內容來騷擾她。
有時候她心情好,也愿意陪他玩玩,欣賞一下他挫敗的臉,有時候她不想理,或者被他念叨得煩了,就直接閃現到萬里之外躲個清靜。
大部分情況下,她都是很好說話,脾氣很好的。
大部分情況下,她也是會在比試勝利后把石昆侖隨手鎮壓在哪里,給他一個沒有干擾的修煉和學習環境以資鼓勵。
“這叫始終不渝,這么寶貴的優點當然要一直保持嘛。”石昆侖(球)哈哈大笑。
“我倒是希望你能在下個一萬年里學會寡言少語,再重新捏一張看著順眼的臉。”宋初白了他一眼。
這家伙變女人的時候審美還是挺在線的,怎么變男人的時候就總是往板磚那個畫風上努力。
石球在原地滴溜溜一轉:
“嘖,你是想讓我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嗎?這可不行,美男子你見多了,我這種特色鮮明的帥氣才有令人難以忘懷的魅力。”
宋初對他的話表示部分贊同:“我見過的美男子確實不少,你也確實很有特色,但我不覺得你有任何魅力。”
“我的魅力是需要對比的,”石昆侖(球)認真地道,“比如當我和邪魅型的該隱、妖媚型的莫為站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我這種氣質是多么淳樸可靠,值得信賴了。”
宋初側目:“你想多了,你們三個如果站在一起,你就會獲得被動隱身技能,我保證誰都看不見你。”
石球滾動著靠近宋初,突然換了副語氣:
“我們是不是一直沒告訴該隱,你已經醒過來了。”
宋初收回目光,扭頭看星星。
“果然,你是有意瞞著他,而且只是想瞞著他一個,對不對?”
石昆侖(球)闖入宋初的視線,只聽他的口氣,就能想象得到兩條皺成一團的眉毛。
宋初微微嘆氣:“是,你和莫為無所謂,其他任何人也無所謂,但我就是不想讓他發現。”
“......為什么?”
石昆侖(球)以為自己的問題得不到回答,良久之后,宋初直接仰面躺在了厚厚的城墻垛口上,雙手枕在腦后,望著頭頂群星閃爍的天空,平靜地道:
“因為,他快要死了,而我對此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