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白了他一眼:“都說了別拿我當傻瓜,你當時臉上分明寫滿了對我這種窮人的嫌棄。”
......窮人?
默默圍觀的黛西和格蘭杰,還有酒館里的所有生物,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這張桌子上那四個金燦燦的小方塊。
“還有,該隱說得對,”阿初扭頭看向正在生悶氣的莫娜,說道,“我們的關系還不到你們血族禮儀規定里的那種親密。”
“我雖然不會......唔,打傷你,但是你也碰不到我的。”
說著,阿初抬起手,食指緩緩推向莫娜,而莫娜就這樣呆愣愣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給推到了墻邊,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你看,沒有我的許可,想要靠近我是不可能的。”阿初看向該隱。
該隱攤開手,無辜地看著她,表示自己并不打算做什么。
“另外,”頓了頓,阿初繼續道,“我沒有人類那樣的鮮血給你喝,你最好還是放棄這個嘗試。”
在菲謝爾提前離開之前,該隱和他的對話雖然隱蔽,但距離那么近,她想不聽見也難。
而且剛才莫娜也差點說漏了嘴。
這什么血族特有的一套日常禮儀,分明是該隱前幾天才頒布的,是他通過菲謝爾傳達給七位元老,還要求元老們盡快向所有血族推廣。
她本來沒太在意這件事,也沒有興趣去探究該隱是出于什么心態,讓他非要將那句明顯的戲言變成現實。
今天碰到莫娜,她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突然之間,該隱很默契地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他卻有點痛恨這次不合時宜的默契。
雖然想著糊涂一些好,該隱還是澄清了自己的動機:
“我不是為了你的血。”
他只是為了她這個人。
他清楚地意識到,阿初是個軟硬皆不吃的性格,而她自身又具有一種奇特的圓滿感,無欲無求,連情緒和情感上的需求都沒有。
所以,為了增加一點點親密接觸的機會,以后,等到他們更熟悉一些之后,能借著禮儀的由頭,稍微地,偶爾地,湊近一點點也好。
該隱只說出口那半句話,后半句話被他留在了心里,不想在這個場合,也不想在這種氣氛下說,免得削減了他的誠意。
阿初不懂讀心術,也對表情和心理沒有研究,莫娜卻聽懂了被該隱幼稚地藏起來的那半句話。
“初小姐,我們好像還沒敲定決斗的內容吧?”
不等阿初開口,莫娜已經自顧自地一錘定音:
“下個滿月,在該隱大人的莊園里會例行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我們的決斗就在那場宴會上進行。”
“不比武力,不比頭腦,只比誰更有魅力,從宴會開始到結束,看看誰能得到更多的舞伴邀請。”
阿初撓了撓頭:“宴會?舞伴?要我跳舞?”
莫娜點頭:“對,在宴會上舞跳得好的人自然會收到更多的邀請,成為舞池里最靚麗的風景。”
每次這種宴會,希望跟她共舞一曲的男性血族都是要排隊的,就是可惜她從沒跟該隱大人一起跳過舞。
該隱已經開始期待這場決斗的展開了,但他還是理智地準備起了替阿初拒絕的說辭。
卻不想——
“好啊,感覺挺有趣的,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