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一下子殺了韓府兩位主人。
剩下的那些家仆沒有一個敢攔著她的。
等云疏走了之后,他們便忙著搜刮錢財。
云疏和狐貍又走上了“流浪”之旅。
“不想吃?”云疏拿著一塊餅遞到狐貍面前,狐貍嫌棄的撇過了頭,“呦呦。”
云疏晃了晃餅,“不想吃那其他的可沒有喲。”
狐貍黑色小巧的耳尖抖了抖,“嗷嗷!”
撒謊,你只是懶得弄。
云疏笑道:“被你猜到了。”
正當狐貍傲嬌得意的時候,云疏慢悠悠來了一句,“可惜沒有獎勵。”
她確實是懶得弄,而且從韓府出來的時候更是一點錢財也沒有拿。
對此云疏感嘆了一句,“唉,只顧著殺人了。”
都忘了正事。
不過忘了就忘了,以云疏的性格總不可能原地回去再拿,重點還是懶。
所以她和狐貍的生活質量直線下降。
現在更是淪落到了吃餅充饑的程度。
說不定下一刻就要望梅止渴了。
狐貍嫌棄餅不好吃,云疏吃了兩口也吃不下去了,但……不能浪費糧食只能堅持著堅持著把它吃完。
周圍坐著的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看了過來,實在是少女和狐貍的結伴比較罕見,而是那只狐貍實在是太過精致好看,黑色的皮毛柔軟細膩光滑無比,看上去就很好摸,海藍色的眼睛像是把整片無垠海洋裝了進去。
便是一只狐貍,人們都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這無疑是個美狐貍。
所以也怪不得一些人的視線時不時看過來了。
晚上,沒錢又懶得掙錢的云疏和狐貍睡在了一間野外荒廢的寺廟中。
夜風吹過樹葉,帶來簌簌風聲,在黑暗無人的深林野外格外滲人。
乖巧軟萌的趴在少女溫軟懷里的狐貍突然睜開了眼眸,赤紅色的光在眼底一閃而過。
下一刻,狐貍跳出了少女的懷里。
圓月高懸天際,銀色月華溫柔的裝點世界昭示它的存在感。
但在此刻,滿地月華卻是聚集于一人之身,爭先恐后的落在他的身上。
生怕晚了一刻便被擠出去。
那是一個妖異到了極致的存在。
赤著的比月色還白的足靜靜懸在半空,那長到腳踝的墨發隨著夜風微微飄動,蜿蜒出旖旎風景。
黑金二色交織成華麗繁盛的廣袖,懶懶散散不怎么正經的穿在身上,為妖異的男人添了幾分令人墮落的靡麗。
額前綴著一顆紅色寶石,似是流動著黃泉彼岸的顏色。
從右眼眼尾處蔓延至鋒利的下頜線的詭異狐紋讓那不容逼視的容顏多了些詭譎風月氣息。
男人姿態傲慢,懶散無際。
除了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妖皇九妄,又有誰有這等無雙風姿?
從妖界率先尋到妖皇的慕幻俯身一大禮,恭敬道:“拜見陛下。”
妖皇九妄在妖界實際并不掌權,妖皇陛下只是尊稱,是妖界群妖對于庇佑了他們的妖的敬畏拜服。
九妄赤著的雙足輕點,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冷白色猶似碎雪干凈無垢的腳并沒有踩在地上。
“起來吧。”
旖旎詭譎的聲音似幻夢里的風月無邊,似深海中的神秘莫測。
慕幻起身,微微垂首,并不敢看。
“說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