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在溶溶月色之下像是開了一朵朵靡麗而**的花,透著莫名的美感。
當然,這只是在云疏看來。
韓蝶夏倒在地上全然已經斷了氣息,那把鋒利的短劍帶著凜冽的力道徑直穿透她的心肺,她自然是活不了的。
而“罪魁禍首”悠悠閑閑的穿著中衣賞著月,手里還拿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取來的酒在喝著。
系統三三顫巍巍道:“大佬,咱們接下來干什么啊?”
云疏莫名道:“當然是睡覺,要不還能干嘛?”
系統:“……”
行叭,大佬這八風不動的從容氣度著實不是它這個小系統可以做得到的。
后來跑來的狐貍終于又回到了云疏懷里,云疏揉著懷里的狐貍,難得帶著一點真實存在的遺憾道:“你這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妖力變成人形呢?”
她還等著看看美男呢。
被嫌棄的小狐貍伸出小舌尖舔了舔云疏白皙的指尖,尖尖的虎牙帶著一點力度咬在了云疏的食指指腹上。
最后卻還是沒舍得下手。
狐貍眼憤怒的閉了閉,咬著云疏的手指不放了。
簡直恨鐵不成鋼!
最后,等云疏把被小狐貍含得濕漉漉的指尖從狐貍口中抽出來的時候,小狐貍已經睡著了。
云疏喝完最后一口酒,便帶著狐貍去睡覺了。
第二天,她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吃著早飯,韓鈺臉色灰敗鐵青的沖了進來。
看到云疏時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來,“梧兒,你昨晚有看到你姐姐嗎?”
云疏咬下一口包子,鼓鼓囊囊的臉像是一只使勁給自己裝著冬糧的松鼠,含糊不清道:“看見了。”
韓鈺繼續問著,“那你知道你姐姐發生了什么嗎?”
說這話時,韓鈺手暗地里一揮,帶來的侍衛便悄悄圍住了云疏。
沒有一點空隙。
他問這話只是走個過程,他當然知道韓蝶夏昨晚就要對韓梧下手。
而今天韓梧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那么被殺死的韓蝶夏是誰出的手就很明了了。
韓鈺唯獨不明白一點。
他這個女兒可是完完全全的廢物,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是怎么殺了那么多人的?
難道她身邊有什么高人?
這樣一想,韓鈺的表情又緩和了幾分。
這時云疏說話了,“知道。”
韓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云疏是在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隨即低低咳嗽了一聲,“那是怎么回事?”
他是沒抱云疏能說什么的打算的,畢竟誰殺了人都不會給其他人說她殺了人吧?
又不是腦回路不正常。
卻沒想到,神色淡淡的少女倏然唇角彎起,言笑晏晏道:“哦,被我一個不小心殺了呀。”
韓鈺:“……”
他此時一下子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臉色。
真的是腦回路不正常嗎?
過了會兒,韓鈺才怒著一張臉,捂著胸口大喊道:“你……你……你!”
“行了。”云疏嫌棄的撇撇嘴,“廢話就不用再說了,真當我有那么閑陪你在這里演戲啊。”
韓鈺:“……”
這個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簡直復雜難辨。
一直活在奉承虛偽世界的他第一次接觸到這么……“直接”的人。
他懵圈了。
好在到底活了這么些年,不過一會兒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說吧,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