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煉了一天之后,徹底放下了。
“不然郡主在這里等著,奴婢去將東西送給二公子。”米酒也是擔心小郡主被累到了。
“不必了。”若是不親自去送,怎么能讓唐靖看到她的誠心呢。
顧茶茶彎著身子像是一只鴕鳥一般慢慢的往前挪動。
還未走幾步,女孩的腦袋直接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顧茶茶的身子被撞的本能往后退了幾步,慣性摔在地上。
顧茶茶摸著腦袋剛想咒罵,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
當男人看清被自己撞的人后,面色瞬間黑了下來,周身彌漫著肅殺之氣,若非極度隱忍怕是男人已經動手了。
若不是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小姑娘,他趙瀟不至于淪落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米酒趕忙上前將顧茶茶攙扶起來,仔細檢查一下女孩問道,“郡主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被摔到了,奴婢現在就讓人去傳太醫。”
“顧茶茶又是你,本王看嘉寧郡主是故意碰瓷本王。”趙瀟聲音冷的像冬天的寒冰一般,一身黑衣像極了黑無常。
被趙瀟如此一說,顧茶茶那點小脾氣瞬間上來了。
自己拍了拍衣服被摔的土,執拗與米酒說道,“本郡主一點事情都沒有,不用請太醫,不過倒是應該給端王好好請個太醫瞧瞧,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怎么能如此自戀,我是多有毛病,專門來碰瓷你,簡直就是神經病,賊喊捉賊。”
顧茶茶現在一點都不想在這里和端王浪費時間,拉著米酒往前走去。
多和趙瀟說一句話,都覺得別扭。
趙瀟盯著顧茶茶的背影手指拳頭逐漸收緊,不知為何每次碰到這個女人,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而且還每次在這個女人手中吃虧。
走到垂楊柳的小路,清涼的風拂過,空氣中散發淡淡泥土的味道。
前面不遠處的彎道傳來一陣打罵的聲音。
一位俊朗的少年被三個比自己高比自己還要壯的官家子弟團團圍住,其中以禮部侍郎家的嫡子孫乾為主,抬手就打在少年的肩頭,不忘警告說,“今日你若是不給我跪下道歉,這件事情我們便沒完。”
不管是什么時候,倚強凌弱的事情都不會少見,對于弱者或許是出于好奇,也或許是出于本能的去欺負對方,沒有任何緣由。
少年被圍在中間,即使被打了依舊是沒有坑一聲,反而是唯唯諾諾的向剛剛打自己的男人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少年說話間,孫乾揪起男人衣領,冷笑一聲,“這樣就完了,我讓你跪下,給我們道歉。”
“快點,不然我們就去告訴夫子,你手腳不干凈偷了我們的銀兩,看夫子到時候怎么懲罰你。”孫乾的小伙伴威脅開口說道。
少年緊抿唇齒,手指緊緊捏著衣角,僅有的骨氣讓他堅持并沒有屈服,只是換來的卻是孫乾與他的同伴的拳頭腳踢。
孫乾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混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能進來國子監,也是被親爹托了大關系。